醒来,是为了我还是为了雉奴?”
你好笑的看着我,“你怎么……怎么这么小性啊。他可是你的儿子啊。”
回答得起够委婉的啊,如此说来,我是不是自作多情。
心中有些不甘、不满,摆脱你对我的推攘,我不依不饶的再度窝在你的颈窝,“观音婢,告诉我,你醒来,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他。”
‘啧啧’两声,你再度推开我,“当然是为了……你。”
“敷衍。”心有些酸,语句便有些落寞,“我知道,昨天一听雉奴病了,你便动了,在你的心中、眼中,便只有他一个,你是为了他而醒来的。”
“不管是为了谁,我醒来,你不高兴吗?”
“高兴。”慢慢的凑近你的唇边,我略带诱惑的说道:“当然,如果是为了我而醒来,我会更高兴。你便说一句谎话骗骗我也是好的啊。”
你再度捧起我的脸,很是迷茫的说道:“二郎,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这话算是谎言吗?我不明白的看着你。
“我一直以为,雉奴将不再属于我了,万不想老天将他还给了我,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当然不是梦,来……你捏捏。”语毕,我抓着你的手,要你一如以往的拧我。但你的手没有力气,我这才恍然大悟,“瞧我糊涂得……我的观音婢如今没吃东西哪有体力,好,我这便命人……”
“诶,别……”你拉住我,柔声笑道:“虽然一直病着,但那药粥、药膳的也被灌了不少,真不想吃了,就想和你说说话。”
“你确信自己不饿?”见你点头,我急忙偎在你身边,“你想听我说什么?”即使是思念这一类肉麻的话我也绝不吝啬。
“雉奴!”
原来还是关于那个小子的啊。我颇是失望的看着你。
估计看出我眼中的落寞、怨言,你再度好笑的推着我,调侃说道:“说句实在话,我一直不相信雉奴是我生的,即使在晕睡中,我也一直觉得雉奴是你在外面捡了回来故意安慰我而已。”
什么是捡来的?这个想像力也未免太过丰富。我半是震惊半是好笑的看着你,“你怎么能够这么想?皇室血统……”
不待我说完,你便截住我的话,“皇室血统不容混淆,你现在可是高高在上的帝王,那……伟大的帝王,如果你真要打消我对雉奴出生的怀疑,那你便立雉奴为太子。”
宫中的妇人都喜欢用尽心机将自己的儿子推上太子的位子,为的便是以后她可以独冠后宫。我坚信我的观音婢不是这样的人,说出这话一定另有原因,“为什么?”
“我都说了啊。”见我不明白的看着你,你有些生气的又道:“都说了是为了打消我对雉奴出生的怀疑了啊。”
“你怎么能够怀疑雉奴的出生?”
“那便立他为太子。只有他当太子了,我才相信他不是捡来的。”
怎么感觉醒来的你和原来有点不一样了呢?也许是长时间的晕睡导致你的思路暂时有些不清不楚,是以我决定岔开话题,“关于太子的问题暂时不论,倒是皇后的问题迫在眉睫。”
“皇后?”
“你啊。”轻刮着你的鼻子,我说道:“你是我一生的皇后,永远的皇后。”
“呃……这个皇后的问题我觉得还不急,我急的是太子的问题,二郎,你能不能够……”
不待你说完,我亦截住话道:“礼不可废。我这便向天下宣布你是我的皇后。明天,便是明天。”
“如果我没有记错,现在仍在武德年间,你若真讲究‘礼不可废’的话,那得等到来年立春,你的年号兴起的时候才能册立皇后。”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我曾经说过,为了你,我要做许多前无古人做过的事,我要为你开创许多的第一。那么,还没到我的年号便立你为后又有什么问题呢。看着你戏谑的眼神,我轻弹着你的额头,“既然你这般遁规蹈矩,讲究‘礼不可废’,便当明白,只有皇后的儿子才可以名正言顺的立为太子,你如果不当皇后,我又如何立太子呢?”
闻言,你欣喜的翻身而起,接着你似乎有些头晕的以手扶额。
我急忙翻身起来抱住你,责怪说道:“瞧你,怎么这么兴奋?躺了这长的时间,起这么猛,头当然晕了。”
不理会我的怨责,你只是兴奋的抓着我的衣襟,“二郎,你决定立雉奴为太子了吗?”
我可没这么说,我说的是‘你如果不当皇后,我又如何立太子’的话,是你自己理解失误。我心中的太子永远只有乾儿一人,那是我倾注了最多关爱、寄予了最多心愿的孩子,他将是太子的不二人选,立你为后以后,下一步便是立他为太子。
但……看着你眼中期待的神情,不忍心将你的期待化为粉末,更怀疑你如今的偏执皆是卧床时间太久之故导致思绪有些混乱,是以我敷衍说道:“那便乖乖的用药膳、喝药粥,那些东西虽然苦,但能够很快让你成为一个精力充沛的皇后,让大唐所有的人都看到,他们的皇后有多么的端丽冠绝、千娇百媚。”
“好好好。”你一迭声的说着‘好’,然后翻身下床,喊道:“如云、如月、秦妈妈,快,药膳、药粥,我饿了,好饿。”
那些早就守在殿外的人闻言,蜂拥而入,既而,所有的人都眼含热泪的看着你。
我知道你们需要时间相聚。
吩咐一些事后,我亲自前往孙神医处,决定将雉奴抱来给你看。只要你看了雉奴,看了他的长相,便一定会知道我没有哄骗你,更没有混淆皇室血统。再说,皇室血统的认定不一定要以‘太子’的身份来界定啊。
------题外话------
o(∩_∩)o
谢谢liyilu201129的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