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马我们的三个集团军集中在梅斯和斯特拉斯堡当面的莱茵河背后,并不主动进攻,因为我要孚日山脉隔开法军,不想让山脉分隔自己的进攻部队。而我们一旦判明法军进攻方向和兵力,就可以集中兵力击败分开的法军,而后向巴黎总方向进攻。……我总的原则还是:在哪里发现法军主力,就在哪里集中力量击败它。至于具体怎么做,可以不用管。因为多少年来,我已经灌输给我们的军队相同的战役原则:先接敌的部队努力钉住对手,其他部队只要听到炮声就会主动靠拢,然后从侧翼后方包抄敌人。我相信,战场上,每一个普鲁士军官都会这么做……”
毛奇看完了文稿,点了点头,将他们收好,放到了一个文件夹当中。他做好了这一切,便来到了窗前,推开窗子,望着窗外的一轮红日,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静静的让自己沐浴在了温暖的阳光里。
此刻,他的心情分外的轻松。
四年来,他等的这一天,即将到来了。
普鲁士的战争计划经过多少年的研究和数次实施,已经到了天衣无缝的地步。接下来,便是战争的借口了。
管家这时走了进来,带给了他一封请柬,他接过请柬看了看,这是俾斯麦的请柬。首相大人看样子这阵子心情很好,预定于7月13日举行家宴,邀请毛奇参加。
毛奇点了点头,将请柬放在了桌子上。他其实对这一类的宴会不是太有兴趣,但俾斯麦之所以邀请他去,很可能是要向他进一步咨询一些关于战争的问题。
毛奇回到了椅子上,继续用他天才的大脑进行着思考。并没有去想,那天的宴会上,会发生什么事情。
※※※※※※※※※※※※※※※※※※※※※
1870年7月18日,伦敦,罗特希尔德银行,总经理办公室。
“夫人!电报!巴黎来的!”一位年轻的职员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办公室,将一张纸条交给了坐在椅子上处理文件的萨拉。
此时的萨拉已经接近生产,她的脸色显得很是苍白,额头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听到职员的声音,她转过头来,接过纸条看了起来。
这封电报只有短短的几个字:“法国政府已经决定,明天对普鲁士宣战。”
“快通知交易所,抛售公债!”萨拉的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大声吩咐道。
萨拉刚刚说完,腹内突然传来一阵绞痛,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一双手紧紧的扶住了桌子。
“夫人!……”
“快……请医生来……”萨拉的脸上一时间全都是豆大的汗珠,她知道,应该是刚才一时的激动和兴奋,动了胎气。
“啊!——”伴随着腹内的阵阵颤动,萨拉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
“快!快请医生!”一群人霎时乱成了一团。
很快,几名年轻人飞奔出银行大门,直向街角处冲去。
很快,在离得最近的一间小小的诊所门口,几个人连拖带推的将一个年轻的医生拉了出来。
“艾伯特医生出诊去了,我只是个实习生,没有行医资格……”
“求求你了,医生!产妇现在非常危险!”
当实习医生埃文斯被几个年轻人拖着来到萨拉面前时,看到她躺在椅子上不住的疼痛呼叫,不由得吃了一惊。
虽然他还是个没有行医执照的实心医生,但他已经看出来了,如果不马上帮助产妇把孩子生出来,母子二人都会有生命危险。
“别随便碰她!快!把桌子清理出来!让她平躺在上面!”
“拿一盆水来!要温的!不要太热!”
“夫人,别紧张,夫人,深呼吸,夫人,深呼吸。”
“夫人,把腿分开,对,慢慢的,就这样,对,夫人。”
“不要紧张,夫人,先深吸一口气,深吸气的时候,请逐渐用力,让腹部高起来,呼出来的时候也要慢慢的,这样可以减少痛楚。”
“别紧张,夫人,我已经判断出了胎位……”
————分割线————
求收藏!求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