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南为什么非得将自己弄去兰瑰坊听什么狗屁曲儿。
架不住韦甫南的固执,他只好包了兰瑰坊里偌大的一个独院,却没有请歌姬来这里唱一曲,仅仅是安排了几桌席面算是请景国的学子们共进一顿宵夜。
景国的学子们在雅集文会大败,这宵夜自然吃得不是个滋味。所以院子里的气氛很是沉闷,少有人发出声音。
远处的一处院子里有歌声传来,这歌声和自己曾经听过的截然不同,以至于景文睿靠着窗竖着耳朵仔细的听了起来。
片刻,景文睿看向了尚在撰写许小闲那些诗词的魏渊魏老大儒。
“恩师,这曲儿……弟子不知道这是何词牌,听起来有些怪异,但偏偏又觉得很是悦耳。”
魏渊住笔,听着这曲子也皱起了眉头。
他起身走到了窗口,侧耳倾听,正好听见有一女子声嘶力竭的满是绝望的声音传来——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
“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
“……”
这样的词曲显然和而今世上的所有词曲都不一样,魏渊虽然是大儒,他却同样未曾听过,但这不妨碍这首词曲所带来的对他内心的震撼!
尤其是最后的那一句“看不见永久,听见……离歌!”更是让魏渊的心弦为之拨动。
“好词!好曲!殿下,有请那姑娘前来再唱此曲……慢……听,她又在唱了……却不一样!”
夜风中,那声音再次响起。
低沉婉转,仿若柔肠千结。
“月光与星子,玫瑰花瓣和雨丝。
温柔的誓言,美梦和缠绵的诗。
……
既然会结束,又何必开始,
那曾经疯狂痴情的我和你,
坐爱情的两岸,看青春的流逝。”
声音余音袅袅,琴音更是悠长,魏老夫子顿时坐不住了,“走,殿下,去那处院子!”
魏渊带着景文睿,后面跟着个韦甫南,在三十学子震惊的视线中,三人匆匆而去。
隔壁的这处院子里并没有客人。
花小小静坐于院中,双手按在了琴弦上,头微微仰着,正看着天上的那轮明月。
她还沉浸在这首刚刚得到的名为《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的词曲之中,未曾料到有人破门而入。
“姑娘,老夫魏渊,这位是景国太子殿下,欣闻歌声,冒昧前来,敢问姑娘此词叫什么?是何人所作!”
花小小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向三人道了一个万福,“回老先生,刚这首名为《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它的词曲皆是许小闲所作!”
魏渊大惊,“前一首呢?”
“前一首名为《离歌》,同为许小闲所作!”
“这小子……”魏渊转身看向了同样目瞪口呆的景文睿,“殿下,一定要想法撮合蓁蓁公主和许小闲之间的好事,这小子若是能去一趟景国就好了!”
花小小一脸懵逼,心想怎么景国的公主又和许小闲扯上了关系?
那云衣容怎么办?
不行,得去告诉衣容,她若是再躲着,恐怕妾都轮不到她了!
就在这时候,韦甫南忽然望向了皇宫方向……“殿下,您看!”
景文睿和魏渊转头而望,再次目瞪口呆。
“他干的?”
“回殿下,肯定是他干的!”
“所以他让你带我来兰瑰坊?”
“正是!”
“……这个妹夫果然不错!只是,他是如何做到的?他能逃出这长安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