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责罚的,只是王室之人,该要的规矩,还得守着不是。免得闲言闲语,丢了国主的丑,岂不是让天下人看笑话?”然妃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甚是气人。福乐则是忍气吞声的陪笑道:“娘娘教训的是,臣弟自是有些鲁莽,多谢娘娘教诲了!”
“王爷太客气了,只是本宫不知道,王爷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本宫带着御医前来问诊,难道王爷要留在此处观摩,窥探国后玉体不成?”然妃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福乐心火骤升,却见国后摇了摇头,沉声道:“妹妹好意,本宫心领了。已然是个残破之体,何须在劳费御医,也不必浪费什么药材了。诊脉一事,我就不用了。我与王爷还有些事要交代,妹妹倒是深夜出宫,国主怕是寂寞难耐,还是趁早回去伺候国主的好。免得龙颜大怒,惹了妹妹就不好了!”然妃听得国后此言,脸色大变,正要发作,突然她身旁的人转身朝着寝宫外走去。然妃这才愤然挥袖,大步离去。走的时候,她所念及的礼数也没了,连宫门都没替国后关上。
“实在是太嚣张了,仗着国主宠爱,自己结党营私,有些权势就这么目无法纪。别说我这王爷,就是你国后的身份,她也没那资格在此叫嚣不停。实在是气人,刚才若不是你摇头,我早就发飙了!”福乐愤然道。
“王爷本是个淡然随性之人,怎会有失态之举呢。若是这小人在国主耳畔言语些什么,你这安乐日子,岂不是也难保了。何必与小人计较,我们图个安逸,而非权势名利。要争的,让他们去争吧,总会有人比她更贪心,更凶横。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天道循环,我一直深信不疑!”国后缓缓说道。“蝶儿,你........”福乐忍不住,直呼了国后的名讳。国后本名紫蝶,乃是象国闻名的美女。当时便有歌谣:蝶舞花零落,一笑倾城,人皆慕。蝶舞情落空,一许深宫,梦难同......福乐这一声轻唤,勾起的不单是自己的回忆,让紫蝶也是心绪涌动,难以平静。但见福乐走到宫门处,将门掩上,正欲转身坐到紫蝶卧榻旁。紫蝶却是急忙说道:“夜深了,王爷在这冷宫之地,却是如然妃所言,难免有闲言闲语。往事不堪回首,王爷不必执念太深。还是早些回去,保住紫衣安危便可。我这条命,生死都没什么两样了!”
“这.......”福乐还未走近,听得紫蝶如此言语。心中酸楚,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又不忍她受气,只得无奈的转身离开。
“看,那然妃倒是闲得很么。这一会儿功夫,又到了这里。那身装扮,不是七妖众么?”相命与清尘二人正欲潜入冷宫之时,突然见到冷宫外宫门大开,宫门外一队车架停靠着。不想是这然妃跑到这郊野来了。
“师叔,是不是进去看看。这女人到这里,必然没好事。若是王爷和国后遭遇不测,那紫衣姑娘可就是孤儿了!”相命见清尘不闻不问,也不作答,只是盯着然妃一行,才急切的问道。清尘却是将他脑袋按低了,待然妃一行离开之后,才愤声道:“就知道嚷嚷,这女人可不会那么傻,跑这里来害人。定然是精血没了踪迹,到此来确认精血的去向。若是国后服用了,七妖众之人在旁,一看便能看出来。这然妃定然是国后重病的幕后指使之人,此人要的,果然是整个象国。你此时急个什么劲,王爷和国后都在里面,冷宫纵然是个不祥之地。好歹也是皇室的人,怎么可能这么明目张胆让人给弄死了。不动点脑子,就会急。”“这不是乱的么,起先在炼狱之地。我可是淡定的很,从来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倒好,次次都见棺材,哭有什么用。现在总算是懂了,凡事能尽力阻止悲剧的,我自然要先下手,免得落下遗憾,成了心病不是!”相命反驳道。
“好了,不说了。看!王爷出来了!”清尘说罢,二人同时跃了下去。王爷起先是一惊,见二人面目,这才缓了一口气,急忙问道:“托二位高人的福,国后的气色大为好转。看来这蟾蜍精血,确实是胜过奇药。二位能让本王好友代为送到,瞒天过海,实在是辛苦二位了。只是这深夜到此,不知意欲何为?”
“刚才然妃离开了,我看她不怀好意。定是得知国后服了蟾蜍精血,这才无奈的走了。王爷此时怕也成了她的敌人,以后行事,还需谨慎小心的好。再者,我们怀疑她与蚩尤妖族有联系,故而有些事情,要托王爷帮忙。”相命缓缓答道。
“何事?但说无妨,本王若能办到,义不容辞!”福乐爽快的答应道。“既然然妃与妖族有染,我们想让王爷请她到王府一叙。到时候真假便可断定,此事不能惊动国主。具体怎么办,还需沙国法老与你详说。我们二人不便参与。只能从旁协助,王爷既然应允了,我们就等你的消息了!到时候,通知各时辰,我们自会到王府护佑王爷!”相命缓缓答应道。
“既然如此,本王这就回去。高人所托之事,我自然是不会推脱!”福乐说罢,也上了自己的车驾,准备离开。相命突然追了上去,在他耳边低语了些什么,福乐起先淡然的神色,突然变得阴沉起来。见福乐车驾缓缓离去,清尘随即问道:“你与他说了些什么,让他气色如此难看?”“那气人的温盛,始终是个祸害。留在王府,岂不是坏事,我实话实说,也没有要王爷除了他的意思。只是赶出王府,好像已经很积德了吧!”相命缓缓说道。
“那小子却是恼人,赶出去也好。省得王府内都不能安心说话。只是他到底是然妃的人,还是佛门的人,此时还不能断定。到时候,总会见分晓的。你我二人忙了一天,也该回去好生休息了!”清尘说罢,闪射而走,相命紧随其后。
此时,然妃在回宫的路上,从车驾之中,沉声问道:“你确定么?”车驾旁步行的黑衣人沉声回应道:“自然是精血的奇效,不然蛊毒哪里会这么快给清除了。看来,这好东西,还真让一个废人给糟蹋了!”
“哼,好一个福乐王,居然串通外人与本宫作对。我这就回去想个法子,废了他王爵之位,免得他在这白玉城内碍眼!”然妃愤然道。
“娘娘说的是,不过他乃国主亲弟,娘娘若是没个好点的理由,恐怕会惹火烧身。”黑衣人沉声回应道。“频繁游走冷宫之中,与国后育有一女,这事,难道不够分量么?”然妃忽然诡笑道。
“可是那女儿只是个传闻,我们并未找到过。纵然你一切准备妥当了,没那个滴血验亲的人,怎么可能让这事一举做成。娘娘不能冲动了,这事可是关乎性命!”黑衣人劝说道。然妃则是笑着答应道:“别忘了本宫身份,巫力在手,有什么做不定的。只是此前没人逼我,现在给我逼急了,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先下手为强,此乃生存之道。你这阳妖火驼,也该拿出你的本事了吧?”
“属下知道了,谨遵吩咐!”火驼不再言语,跟着车驾缓缓朝宫内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