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吧?”
“那是肯定的,人家当兵的,打架厉害着呢,干活也有劲儿,晚上干那事,肯定强!”
最后大家几双眼睛望着她:“他比林荣棠厉害吧?”
冬麦微微低头,之后便笑了下:“这没什么好比的。”
林荣棠根本没碰她,如果是以前,她估计恨不得冲过去揭穿林荣棠,但是现在,她倒是淡定了。
她最要紧的是明天去医院查查自己的身体,查清楚了,如果自己真能生,麻溜儿地和沈烈生个娃,好好过自己日子,这才是最好的澄清。
刘金燕:“那看来咱们沈烈就是厉害,比了林荣棠强多了!”
她这一说,大家都笑起来了。
而大家伙笑着的时候,旁边的李秀云却是憋得脸红耳赤。
她到底是姑娘家,跟着来,其实就是心里难受,想看看。
她喜欢沈烈,和自己娘说过,谁知道被自己娘骂了一通,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娘给沈烈当媒人,眼睁睁地看着沈烈娶了冬麦。
不太甘心,便跟过来看看,谁知道大家根本没忌惮,说这个话,没结婚的姑娘,当然不自在。
最后尴尬地起身,找了个借口,走了。
李秀云一走,刘金燕便笑:“她惦记着沈烈,你嫁给沈烈,她没指望了,你还记得我说过这事吧?”
冬麦当然记得,那个时候刘金燕说这话,也就是随便说说八卦,谁知道今天,她竟然嫁给沈烈呢。
胡翠儿却又说起来林荣棠和孙红霞的事,她磕着瓜子,有些不屑地说:“林荣棠和孙红霞后天结婚,林荣棠他娘忙着准备他们结婚的事,不过你们两家结婚距离太近了,沈烈这次弄羊绒捡羊毛,让大家挣了一点小钱,大家肯定都帮他,弄得王秀菊请不到人,我今天过来,她正骂骂咧咧犯愁呢。”
刘金燕噗嗤笑了:“中午时候我就听到了,我还说谁呢又在那里吵吵,原来是她啊!”
胡翠儿:“我娘今天过去帮忙了,没办法,都是一个村的,不过心里也不高兴,又不是故意怠慢他们家,这不是赶上了忙不过来嘛!”
和几个媳妇说了一会话,大家都拉着冬麦过去胡翠儿家里打牌,胡翠儿就在胡同口,倒是距离挺近的,冬麦不太想去,她觉得自己今天不适合出门。
正好沈烈走进来,胡翠儿就说:“沈烈,我们要打牌,让你媳妇去吧,你可不能不答应!”
沈烈听了,便对冬麦说:“既然嫂子们让你去,那你就去吧,在家也没什么事。”
冬麦本来想让他挡挡,现在他这么说,也不好推辞了。
重新嫁过来,也不想大家以后嚼舌根子,现在能相处得挺好,她当然愿意和大家相处,毕竟以后都是一个村的。
过去胡翠儿家,才看到胡翠儿家还有好几个,大家见到冬麦来,倒是都挺热情,也没人提过去的事,甚至还连忙给冬麦让座,有比沈烈小的,一口一个嫂子。
冬麦开始还有些意外,毕竟她以前和林荣棠离开,那算是彻底和松山村的人闹掰了,不过很快就明白了。
沈烈让村里妇女老人挣到了一些钱,她们感激沈烈,沈烈娶了自己,她们就不为难自己,甚至有些巴结讨好自己的意思。
这让冬麦多少泛起一些自豪,想着她家沈烈就是好……
冬麦打牌技术一般,主要是以前很少打,打了几次,输多赢少,好在大家就玩个乐子,也没太当真,输了就输了。
打了一会牌后,就见几个小青年过来,也是串门的,其中一个,冬麦记起来,叫胡满仓,就是之前闹洞房时打趣过自己的。
胡满仓看到冬麦,有些扭捏,不过还是红着脸上前:“那个,烈嫂,我昨天说的话不中听,随便乱说的,嘴巴没把门的,我就是乱喷粪,烈嫂你别当回事!我给你,给你赔个不是。”
冬麦有些意外,忙道:“也没什么事,犯不着。”
胡满仓:“那,那你介意,要不我给你点烟吧,我给你点烟赔礼道歉!”
他说完后,就意识到不对,周围几个都轰地笑出声来。
胡翠儿笑哈哈:“你烈嫂抽哪门子烟!”
胡满仓被笑得尴尬,也觉得自己蠢,后来拍拍自己脑门,也笑了。
回去的路上,冬麦脚步很轻松。
如果说昨天胡满仓说的那话让她有些小小的不愉快,那现在已经烟消云散了。
她想起今天自己和刘金燕胡翠儿他们说话时,沈烈曾经出去过,估计就是为了这个,胡满仓这么听话,很可能是找了胡满仓的父母。
其实这真是一件很小的小事,她之前在松山村闹出那么大动静,现在嫁回松山村,没几个拿她打趣,大家都很善良地接纳,也都很小心地不提以前,这已经让她很满足了。
只是他却为了这点小事特意跑过去找,他确实对自己很上心了,生怕自己受半点委屈。
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她觉得有人在看自己,抬头间,就看到了林荣棠。
林荣棠好像站在屋顶上晒粮食,他坐在屋檐旁的石头上。
冬麦记得那块石头,还是以前两个人一起费劲搬上去的,晒麦子的时候,可以用来压着塑料油布。
林荣棠应该是早就在看她了。
当冬麦抬起头发现他的时候,他的目光依然一动不动,就那么看着冬麦。
再见林荣棠,冬麦说不出的讽刺和好笑。
他和自己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呢,也只是那么碰碰皮肉,根本没和自己有过男女之间能生孩子的事。
她想起自己吃过的中药,做过的检查,遭受过的难堪,突然有一种冲动,想把林荣棠拉过来,狠狠地给他一巴掌。
不过她终究不会这么干了。
感谢林荣棠,感谢陆靖安,也感谢王秀菊和孙红霞,让她知道,遇到这种膈应人的人,其实不需要动手,只要自己过得比他们好,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了。
于是她走到了墙根底下,仰起脸,这样距离林荣棠很近。
林荣棠确实在冬麦出现的时候,就一直盯着冬麦看。
他看到冬麦身段越发纤细,纤细里多了几分柔媚,他还看到冬麦走起路来姿势有些别扭,那一看就是晚上被男人弄的啊!
林荣棠眼睛发直,他心痛得不想活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后半辈子应该怎么继续。
可就在这时,他看到冬麦走近了自己,他意识到冬麦要和自己说话,几乎是瞬间,血脉沸腾,希望燃起,许多猜想在脑中浮现,他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让自己克制地坐在那里。
冬麦抿唇,轻轻笑了一下,笑得甜美而娇软。
林荣棠呼吸静止。
冬麦好美,真得好美,比以往更美,那美里已经揉入了小女人的魅惑。
冬麦开口,声音轻柔:“荣棠,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林荣棠心跳几乎都停滞了,冬麦竟然重新喊他“荣棠”,不带姓地喊,这让他有种错觉,仿佛回到了以前。
林荣棠热切地盯着冬麦。
冬麦笑着说:“沈烈炕上特别强,我现在终于明白,什么才叫真男人了!”
林荣棠顿时如遭电击,眼睛直直地看着冬麦。
冬麦推开自家大门,愉快地迈步进去了。
林荣棠呆呆地坐在屋檐上,呆了半响,之后僵硬的身子一歪,“砰“的一声,从屋檐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