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时将其长子唐斩留在了项王府中,这一过便是近十年,直到三年前唐家才来人将唐斩接走,在项王府其间,这厮与萧畏的前身可谓是臭味相投,就没干过啥正经事儿,打架斗殴之类的却是干了不老少,只不过那时的唐斩并没有如今这么个胖法,不单不胖反是苗条得有些瘦弱,这前后的反差也着实太大了些,萧畏一时认不出来,也就情有可原了的。
“啊哈,没问题,唐子想玩啥全包咱身上了。”想起了唐斩的来历,萧畏就算再嫌弃这厮的鲁莽,也只得装出一副热情的样子走上前去,伸手拍了拍唐斩的大肚腩,很是好奇地问道:“唐子,咋回事,你这厮吃了啥大补之物,这肚子怕都跟弥陀佛有得一比了,厉害啊。”
“嘿嘿,咱这叫壮实,喝水都长肉,怎样,嫉妒不?”对于萧畏言语中的讽刺,唐斩丝毫不以为忤,很是自豪地拍了拍大肚子,一翘大拇指,豪气万分地说道,那得意洋洋的样子登时又令满屋子的人全都笑得东倒西歪。
“……”碰到这么一个比自己更耻的家伙,萧畏实在是不知说啥才好,盯着唐斩那颤动不已的大肚子,木讷地语了。
“咳,咳。”眼瞅着这对难兄难弟越扯越『乱』,项王萧睿有些子坐不住了,假咳了几声,算是制止住了众人的哄笑,而萧畏也趁机摆脱了唐胖子的唠叨,很有些子逃亡状地走到了厅中,对着高坐上首的老爹、老娘行了个礼道:“孩儿见过父王,见过母妃。”
“哼。”萧睿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本王问你,今日尔可是动手打了方家小儿?”
哟嗬,老爷子消息蛮灵通的么,这才多半会的事儿,咋就传到了他老人家的耳中了?萧畏虽不把今日教训方白『毛』的事情放在心上,可也没想到自家老爷子竟然如此快便得到了消息,不由地愣了一下,这才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道:“父王明鉴,方家小子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孩儿不过是路见不平,出手代方尚书教育一番罢了……”
“哦?你还有理了?哼,不成器的东西,除了会给孤惹事,尔还会些甚子?若不是孤还有几分薄面,尔便等着上顺天府吃官司了。”不待萧畏把话说完,萧睿愤愤地一拍桌子,劈头盖脸地便是一通子臭骂。
老爷子发了火,萧畏自是不敢再犟嘴,心里头却将胆敢恶人先告状的方白『毛』给惦记上了,打定了主意要找回个场子,不过这事可做不可说,萧畏此时自是低头不语地装着可怜状,如此一来,坐一旁的王妃柳鸳可就看不过眼了,冷笑了一声道:“这是什么话,我家畏儿岂能叫方家小子欺负了去,你这个当爹的不为自家孩儿之见义勇为喝彩,反倒胡『乱』怪将起来,这是何道理?来,畏儿,到娘这里来,别怕,一切有娘给你作主,哼。”
“娘。”一见老娘出了头,萧畏自是知晓此事已平了,立马乖巧地叫了声娘,人便依偎了过去,瞧得项王爷额头上的青筋都跳个不停,却又难奈自家婆娘何,只得甩了甩衣袖,叨咕了一句:“慈母多败儿。”可一见到柳鸳的眉『毛』随之竖了起来,堂堂项王爷、赫赫有名的天下兵马大元帅竟然就此立马闭紧了嘴。
“别理那糟老头,来,让娘好好看看,伤着没?”柳鸳白了项王爷一眼,而后牵着萧畏的手,很是关切地嘘寒问暖了起来。[
“娘,我没事。”有唐斩这么个外人在,萧畏还真是没好意思让柳鸳这么宠着,忙不迭地答了一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畏儿啊,过了年,你都十六了,是该成家了,你父王和娘商议了一下,打算给你先定个亲。”柳鸳拉着萧畏的手,笑眯眯地说着。
定亲?萧畏的眼立马就直了,有心想出言反对,可再一看柳鸳那满脸幸福的样子,又不敢轻易开那个口,好一阵子尴尬之后,奈地问道:“娘,是哪家的女孩,总得先让孩儿知晓一下罢。”
“就是你唐家妹子,你小时候也曾见过的。”柳鸳点了点头,指向了站在一旁傻笑着的唐斩,笑着解说道。
啥?唐家妹子?我靠,不会跟那厮一个体型吧,那也太彪悍了些,恐龙啊,我哭!萧畏大吃了一惊,一口气没顺过来,当场就噎住了,不由地大咳了起来,偏生耳边还传来唐大胖子那如同打雷般的怪笑声:“哈哈哈……,妹夫这是太兴奋了,哈哈哈……”
兴奋你娘个头啊!气急败坏的萧畏刚想着骂娘,一口气没接上,眼一翻白,人便很幸福地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