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就是赫赫有名的京师第一寇,有心为被赶走的蝶舞出出气,可又顾忌着萧畏乃是六皇子的同伴,话自是不敢说得太过放肆。
哈,『奶』『奶』的,这些所谓的名『妓』还就喜欢整这么些调调儿,出来卖的,还如此多的规矩,烦不烦人啊!萧畏虽是不曾到过此等场所,可前世那会儿看过的杂书不老少,大体上还是知道所谓的规矩的,自是不怎么放在心上,这便哈哈一笑道:“妈妈说得好,那就请划下道来罢,如何才能请得动紫烟姑娘?”
“哟,瞧这位小哥说的,这可不是妈妈立的规矩,紫烟姑娘乃是妈妈这院子里的头牌,想见的人那可是海了去了,若是个个都要见,那紫烟姑娘便是有百十个分身也不够使唤的,所以啊,紫烟姑娘一到中都就有了个规矩,谁要是能拿得出让紫烟姑娘看重的本事,那就能听紫烟姑娘奏琴一曲,这可不是妈妈骗你,不信啊,你且问问六殿下是不是这么回事好了。”那老鸨见萧畏口气甚大,还一副不怎么将六皇子这个主人放在眼中的样子,心里头立马便有些子犯起了叨咕,赶忙陪着笑脸,将规矩解释了一番。
“本事啊,唔……”萧畏旁的或许不会,可剽窃前世那些个大家的诗词却是一把好手,即便是以舒雪城那等学问之人都能糊弄得过去,又岂会怕了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不过么,萧同学看面前这个老鸨极为不爽,有心戏弄她一番,这便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苦着脸沉『吟』了起来。
老鸨吃的就是迎奉这碗饭,对于观颜察『色』自然是极为老到,此时见萧畏面『色』发苦,心里头认定面前这个主儿怕是朝中那位重臣刚新鲜出炉的雏哥儿,自是不愿轻易得罪了去,这便笑盈盈地分说道:“小哥儿莫须为难,呵呵,要老身说啊,这来文学网里的客人,十个有九个是冲着紫烟姑娘来的,哪能个个都如愿,您啊,也别为难了,妈妈给您介绍一个红牌,水灵灵的清倌人,又体贴,又和顺,保公子您满意,姑娘们,来啊,快去唤……”
萧畏看够了戏,这才哈哈一笑,打断了老鸨自以为是的解说,一抖大袖子道:“哈,不必麻烦妈妈了,拿笔墨纸砚来便好,且看小爷如何让紫烟姑娘自己找上门来!”
老鸨显然没想到萧畏变脸居然变得比翻书还快,登时就愣了一下,再一看萧畏不像是再说笑的样子,这才明白敢情面前这个主儿先前是在逗着自己玩儿呢,心里头便有些子来了气,可在『摸』不清萧畏的来路之前,老鸨也不敢有所怨言,只能是讪笑了一下道:“公子豪气,妈妈可是佩服得紧了,来人,给这位公子奉上笔墨纸砚。”话音一落,也没在包厢里多呆,跟萧如浩打了声招呼,便怏怏地径自去了。
笔墨纸砚上得倒是很快,可萧畏坐在那儿却半天不见动,倒不是萧畏肚子里没了货,而是货太多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剽窃哪一位大家之作方好,可在外人看来,萧畏这就是耸包了,这不,包厢里几名侍候着的婢女下人们脸上都『露』出了憋不住的笑意,便是原本等着瞧稀奇的萧如浩就被萧畏此举弄得哭笑不得——萧如浩自是知晓舒雪城收萧畏为关门弟子的事儿,也曾在太子寿筵那天见识过萧畏的武功,然则却并不以为萧畏在文事上能有多大的本事,毕竟文之一道比起武来,实是更艰难了许多,短短的三年时间里,要想成为文学大家,一点可能『性』都没有,至少他萧如浩本人并不看好萧畏的文采,此时见萧畏半天没动笔,暗自好笑之余,也实不愿见着萧畏出乖『露』丑的,这便沉『吟』了一下道:“小畏,还是哥哥来好了,呵呵,哥哥来此多回,倒是胜过几次,也算是驾轻就熟了罢。”
“嘿嘿,用不着,八哥只管坐着等美人儿自投罗网好了。”萧畏嘿嘿一笑,拿起了搁在笔架上的狼毫,就着砚台蘸了下墨汁,大笔一挥,但见笔走龙蛇间,一首剽窃自柳永的《雨霖铃》便已跃然纸上,末了投笔一击掌,自得地大笑道:“来啊,拿去叫苏姑娘前来侍琴。”
听得萧畏如此之自信,原本端坐着不动的萧如浩立时好奇心起,起身走到了萧畏的席前,待要细看,萧畏却已将卷子卷了起来,哈哈一笑道:“八哥莫急,等那苏姑娘唱将出来,哥哥便知好坏。”
“好你个小畏,还跟哥哥来这么一手。”萧如浩见状,只得按耐下心头的瘙痒,笑骂了一句,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只不过心里头依旧不以为萧畏能写得出甚高明之作来,然则出乎萧如浩意料之外的是——送卷子的婢女刚去没多久,包厢外头一阵佩玉敲击的叮当声响处,一名身着白『色』长裙的女子已在数名丫环的陪伴下行进了房中,赫然竟是苏紫烟到了,那等仓促进房之举动登时令萧如浩骇了一大跳,一时间竟忘了要起身招呼,至于萧畏则更是不济,愣愣地看着苏紫烟,便连眼珠子都转不动了,竟如木雕泥塑一般地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