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言,分宾主落了座,由着下人们奉上了新沏的香茶,萧畏好整以暇地品着茶,却不再开口,就宛如事人一般。
王岳曾与萧畏交谈过一次,自是对萧畏有一定的了解,知道此子难缠得紧,此时见萧畏变脸比翻书还快,却也没觉得有多稀奇,同样是不动声『色』地品着茶,似乎在跟萧畏比耐『性』一般,书房里本就只有他两人在,这一都不开口之下,书房里立马就静得很有些子诡异了起来。
“小王爷可知那乞颜部落之下场么?”沉默了良久之后,王岳突然抛出了个问题来。
乞颜部落?哈,不就是那个暗算老子的回纥部落么,下场?这词听起来有些怪了!萧畏没想到王岳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煞是惊人,心中一动,微笑着摇了摇头道:“王老先生明鉴,小王自前番一战之后,已是病体难支,实是不清楚外头的动静,却不知这乞颜部落如今如何了?”
“嗯,如今已经没有这么个部落了。”王岳不动声『色』地说道。
什么?没了?饶是萧畏足够沉稳,可一听这个消息,不由地还是心头猛地一颤,愣了一下,这才皱着眉头出言问道:“王老先生此话怎讲?”
王岳沉默了一下,这才回答道:“今日传回的消息,该部落全族尽灭,两万余人一活口。”
“什么?竟有此事?是何人所为?”萧畏这一回可是真的沉不住气了,两万条人命啊,就这么一下子说没就没了,这可不是猪狗牛羊,是人命来着,哪怕乞颜部落曾暗算了自己,可萧畏却还真没有起了灭人全族的心思,乍一听此震撼之消息,萧畏手一颤,端着的茶碗险险些就此打翻在地,忍不住脱口追问了起来,然则王岳却保持着沉默,并没有回答萧畏的问题,只是脸上的神『色』却凝重到了极点。
该死,这事情是谁干的?好狠的心肠,嘿,满燕西能有能力做到此事的除了五大世家之外,并旁人,王岳既然敢说将出来,那就不会是他王家所为,毕竟他王家手中虽有权势,却兵权在手,做下此事的只能是其他四家,其动机绝对是杀人灭口,如此说来,这出手之人也一定就是暗中挑动燕西大『乱』的黑手,那又会是谁呢?郑家么?有一定的可能,不过这样做未免太欲盖弥彰了些,若是郑家策划了伏击之事,有必要再去干杀人灭口之事么?若不是郑家,那会是史、张两家么?不太可能,当初那场伏击,若不是老子指挥得当,史、张两家此番只怕早陷入内『乱』之中去了,不过也不能排除史张两家演出一场苦肉计的可能『性』,至于柳家么?好像没必要干掉自己罢?『奶』『奶』的,这事情着实太古怪了些,头疼,头疼!萧畏心思动得飞快,片刻之间便已将各种可能『性』断了一番,可却法从中找出些有用的线索来,眼珠子转了转,最终还是落到了沉默不语的王岳身上。
“王老先生对此事可有何看法,小王倒是好奇得紧了。”萧畏很快便稳定住了心神,将手中端着的茶碗放在了身前的几子上,面『色』平静地出言问道。
“王某如何看不重要,重要的是小王爷对此事有何看法。”王岳显然就是个打太极的高手,轻巧的一句话便又将球踢还给了萧畏。
“王老先生说笑了,小王来燕西不过仅仅是为了场赌局罢了,贩了马就走,此事与小王何干耶。”萧畏也不是盏省油的灯,这便哈哈一笑,将与皇帝老儿的赌局搬了出来,完全就是局外人的模样。[
“赌局么?既然是局,那小王爷早已是局中人了罢,又何言干耶?”王岳同样哈哈一笑,不以为意地回了一句。
靠啊,这死老头真是难缠!萧畏心里头暗骂了一句,可脸上却一副辜的样子,摊了摊手道:“王老先生此言实是费解了些,小王不过恰逢其事罢了,既蒙王老先生垂青,容许小王从燕西贩马,小王来燕西之事已结,过几天便要回京了,实谈不上甚局中人,倒叫王老先生见笑了。”
王岳一听萧畏只提自己允诺他贩马之事,却绝口不提自个儿所言的先决条件,不由地微皱了下眉头道:“小王爷记『性』不错么,王某确曾答应过小王爷的贩马之要求,不过小王爷似乎忘了些什么罢?”
呵,这老爷子死活要拉咱入局,看样子咱要是不入局还真对不起老爷子的一片苦心了!萧畏肚子里腹诽了一番,可脸上却『露』出了丝玩味的笑容,沉默了半天也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