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可。
“咳,咳。”唐大胖子刚走,萧睿便假咳了几声,这便像是个暗号,王妃柳鸳随即站了起来,略带不满地横了萧睿一眼,旋即回过了头来,松开了握着萧畏的手,慈爱地笑着道:“听闻畏儿此番不仅贩回了马,还骗回了个大姑娘,娘这就看看去,是何等样人,竟将我家畏儿『迷』得不知归家了。”
汗,大汗,狂汗!萧畏一听自家老娘如此出言打趣,立马浑身的不自在,可又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只能是尴尬地讪笑着,好在柳鸳倒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笑眯眯地审视了萧畏一眼,领着几名婢女自行去了,偌大的厅堂里就只剩下萧畏父子俩面面相对。
“燕西的事尔做得不错。”萧睿沉默了良久之后,突然开口称赞了萧畏一句,这可是破天荒第一回来着——从小到大,萧畏就没能从萧睿这儿讨得好,表扬自然是从来没有过的,板子倒是挨了不老少,这冷不丁听萧睿这么一赞,还真将萧畏吓了一大跳,忙不迭地退开一步,躬着身子,不敢轻易接口。
一见萧畏这副戒备的样子,萧睿的眉头不自觉地便是微微一皱,可也没多说些甚子,只是沉『吟』了一下道:“尔真欲接手马政乎?”
“回父王的话,孩儿是有这个打算。”萧畏并不清楚自家老子问出这话的意义何在,沉『吟』了一下,还是决定据实回答。
“嗯。”萧睿不置可否地吭了一声,又沉默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接着问道:“尔知马政么?”
“回父王话,马者,甲兵之本,国之大用,安宁则以别尊卑之序,有变则以济远近之难,今我朝雄兵百万,却令寇据边郡,实马政力之过也,且如今官营民养皆疲,据孩儿一路所见,马户困于马政者,惨也,孩儿虽不屑,愿勉力而为之。”萧畏既然已下定了决心要接手马政,自是对马政现状了然于心,此时听萧睿见问,虽不明萧睿此问背后的文章和在,可还是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萧畏此言一出,萧睿便彻底沉默了下去,半晌不发一言,只是眉头却就此深锁了起来,良久之后,微微地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地开口道:“孤知道了,尔下去罢。”
厄,老爷子这唱的是哪出戏来着?神秘兮兮地单独会见,却连个章程都没有,这算啥事儿啊?萧畏尽自满腹的疑问,可实是没有发问的勇气,一听萧睿下了逐客令,自是不敢多逗留,恭敬地躬身行了个礼,告退而出,待得到了厅外,被微风一吹,这才惊觉自己的后背竟然全都被汗水给打湿了,不由地呆立了半晌,这才苦笑着摇了摇头,缓步向笙凝居行了去……“小王爷回来了,小王爷回来啦!”笙凝居的下人们自是早就得知了萧畏已回到府中的消息,早早地便有不少下人们站在笙凝居大院子的门口守候着,大老远望见萧畏从长廊的一头转了出来,立马有眼尖的下人高声喊了起来,这一喊不打紧,整个笙凝居全都沸腾了起来,一大群人从宽敞的院门里涌了出来,当先的正是萧畏房中的几名贴身丫环,还有一个便是萧畏牵挂最深的林瑶,众人等不及地涌到了长廊前,将长廊口堵得个水泄不通。[
“瑶瑶……”萧畏一见到眼圈通红的林瑶俏生生地站立在众人前方,心弦不由地便是一颤,赶忙紧走数步,开口招呼了一声,却不料,没等萧畏将话说完,林瑶已冲了过去,也不管在场人等有何想法,一头闯进了萧畏的怀抱,紧紧地贴在萧畏的胸口上,哽咽地哭了起来,几多的守候,几多的思念,几多的委屈全都化为止不住的泪水。
“瑶瑶,别哭,乖,小王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么,不哭了啊。”萧畏对林瑶这等敢爱敢恨的『性』子向来是喜欢得紧,更遑论林瑶乃是萧畏这一世第一个女人,哪舍得其难过,忙不迭地伸手轻轻地拍着林瑶的后背,柔声地劝慰着,却不料萧畏越是劝,林瑶的泪水便更是止不住,生生将萧畏的胸口衣衫都打湿了一大片。
眼瞅着林瑶能如此忌地在萧畏怀中哭泣,默默地站在迎候人群前方的大丫环嫣红脸『色』不由地为之一黯,悄悄地用手绢抹了下眼角,暗叹了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伤感之意,缓步走上前去,福了一福道:“奴婢恭迎小王爷回府,温水已备,请小王爷洗尘。”
萧畏这会儿正不知该如何劝慰林瑶,见嫣红走了上来,忙笑着点了点头道:“也好,有劳嫣红姐了。”
林瑶哭了这么一阵子,心中的感情已是释放了不少,被嫣红这么一打岔,这才发现众人都在盯着自己看了,饶是其个『性』泼辣,却也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嘤咛”一声,羞得赶忙脱离了萧畏的怀抱,低着头跑远了,那慌慌张张的小样子惹得萧畏忍不住便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