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武这么个老狐狸在把着,真要是闹腾开了,不上算不说,还不见得一准能成事,也就没有再坚持己见,不过么,借机叫叫穷却还是要的。
一听萧畏又提钱,萧如海心里头可是歪腻透了,恨不得拿把刀子将萧畏这个财『迷』给砍了,可惜想归想,做却是不能如此做,气恼之余,也只能捏着鼻子道:“九弟放心,哥哥亏不了你的,这样好了,哥哥想法子挤一挤,再多给九弟筹上五万两罢。”
三十万两了?哈,这厮还真是有钱,得,不拿白不拿!萧畏眼瞅着萧如海那副肉疼得不得了之状,也知晓这只怕已是萧如海最后的底限了,自是不想将事做得太绝,这便哈哈一笑道:“多谢太子哥哥了,能得太子哥哥提携,小弟忧矣!”
能花三十万两银子堵住萧畏的嘴,虽说肉疼了些,可好歹还在萧如海的承受范围之内,眼瞅着事情基本上已算是摆平了,萧如海也暗自松了口气,这便紧赶着趁热打铁道:“九弟这话就不对了,都是自家兄弟,九弟的事便是哥哥的事,岂有不帮之理,唔,既然事情已了,那张主事可否交哥哥带回去好生审上一审,也好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九弟放心,这事哥哥一准给九弟一个交待,断亏不了你的。”
事已至此,张烨武如今就是枚烫手的山芋了,左右萧畏没打算借着此事搬倒太子,自然也懒得再将这么个定时炸搁在自个儿怀中,不过么,此人尚有用场,萧畏也没打算如此轻易地便交给萧如海,再怎么着也得将其剩余价值全都挤了出来才成,至于该如何使用此人萧畏早就有了相关安排,当然了,此事萧畏自是不会说与萧如海知晓的,此际听得萧如海如此慎重地提出了要人,萧畏倒也没拒绝,这便呵呵一笑道:“哥哥如何说如何好,此人久掌账房,涉罪极深,若欲详查,我马政署之账房恐难解封,若如此,马政日常之事宜恐难运转,还望太子哥哥能多多体谅则个。”
萧畏这话明着是说马政署账房,实际上却是在开口要钱,摆明了就是要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萧如海又不傻,哪会听不出其中的奥妙,可听得出来又能如何,总不能坐看着自个儿的把柄就这么长久握在萧畏的手中罢,除了花钱消灾之外,萧如海还真没旁的法子可使了,明知道萧畏这是在敲诈,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奈地摇了摇头道:“九弟放心,尔之难处哥哥自是不会坐视,既如此,那就今晚好了,哥哥一准将银子给九弟送来,怎么着也得先将此难关度了,如此可成?”
成啊,有银子哪,又哪有不成的理儿!萧畏乐呵呵地咧着嘴道:“小弟代马政署上下多谢太子哥哥了。”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眼瞅着事情大体办妥当了,萧如海是一分钟也不想再多耽搁,唯恐萧畏这难缠的家伙又冒出些啥怪名堂来,紧赶着便站了起来,笑着点了点头道:“九弟事忙,哥哥就不多耽搁了,回头哥哥做东,当与九弟一醉方休。”
“成,太子哥哥慢走,小弟送送您。”尽管没能拿下少卿这么个战略要点,可拿了银子,又能将刘傅这么个不太好对付的家伙打掉,萧畏也勉强可以满足了,此时见萧如海要走,萧畏倒也没挽留,笑呵呵地也站了起来,比了个请的手势,落后萧如海半步,送其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出来了。”
“来了。”
“应该没事了。”
一众原本安静地等候在院子中的马政署官吏们一见到萧如海兄弟俩一前一后地行出了办公室,全都不由自主地激动了起来,小声地议着,人人脸上都『露』出了激动的神『色』,就指望着太子此番能彻底压服胆大妄为的萧畏了,当然了,这其中并不包括刘傅——一见到萧如海脸上虽是笑容满面,可眉宇间却尽是阴霾,刘傅便知晓自己怕是玩完了,心惊胆战之下,紧赶着便低下了头,不敢去看萧如海的双眼,浑身打颤地向后退了去,缩着身子,企图躲过宿命的厄运,可惜这一切全都是白费。
“来人,将渎职犯官刘傅拿下!”不待刘傅退出人丛,太子萧如海已是板着脸断喝了一声,此言一出,数名东宫侍卫已扑进了人丛之中,跟老鹰抓小鸡一般地将刘傅擒拿了下来,原本正激动不已的一众马政署官员们全都看傻了眼,一个个呆若木鸡般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竟人敢出一言为刘傅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