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的防守,萧畏搏命了!
这一剑是萧畏全身力道的集合,是盛怒之下的暴烈,其快比,威力自是不容小视,剑方一出,凛冽的杀机便已令身在空中的季幕晚心中一寒,然则到了此时,人在半空的季幕晚却也已是退缩不得了,面对着如此暴烈的一剑,季幕晚低吼了一声,漫天变幻的爪影瞬间融合成了一只巨大的爪子,遮天盖地般地迎上了急速攒刺而来的剑芒,此际,已是双方硬撼的局面,力强者存,力弱者亡,再一丝转圜的余地。
很快,耀眼的剑芒已撞上了如山般压将下来的巨大爪影,一阵“噼叭”的声音爆响个不停,竟宛若两件实物彼此摩擦一般,一瞬之间,剑芒便已深深地扎进了爪影之中,闪烁不定的剑芒如同火把一般将阴沉的爪影照得透亮,似要焚烧起来一般,可萧畏的脸『色』却变了,只因剑芒之损耗已远远超过了预计,纵使再作努力,也绝难刺穿厚实的爪影,主动之势一失,败局已是难免,而这一败的代价便是死亡!
“哈哈哈……”一察觉到萧畏已是后力不继,季幕晚得意地放声大笑了起来,毫不怜惜地加力猛地一个下压,丝毫不给萧畏任何喘息的机会,厚实的爪影重重地一颤,其中所蕴的巨力瞬间将尚在闪烁着的剑芒压迫得如同风中的残烛一般摇曳了起来,随时有着熄灭的可能,力量的传导之下,萧畏整个身形已是被压得微微躬了起来,嗓子一甜,一口鲜血便憋不住喷了出来。
“受死罢!”眼瞅着萧畏吐了血,季幕晚自是兴奋比,大吼了一声,全力一压,试图一举将萧畏斩杀于爪下,只可惜季幕晚似乎高兴得太早了一些,就在其全力下压的同时,一道璀璨比的剑光突然从纷『乱』的战场中冒了出来,如雷霆霹雳一般划破空间,瞬间便已刺到了离季幕晚后背不过三尺的距离上,强烈的杀机令季幕晚浑身的寒『毛』都竖直了起来,哪还顾得上去继续威压萧畏,愤怒地嘶吼了一声,身形一闪,躲开了剑光的侵袭路线,顺势一爪抓向了袭击而来的那名黑衣蒙面人。
季幕晚应变得虽快,可对方显然也不慢,加之又是以有心算心,自是不可能让季幕晚这仓促的一击得了手,但见剑光如灵蛇般扭曲了几下,便已躲过了季幕晚的爪影,如附骨之蛆般不依不饶地直奔季幕晚的胸膛要『穴』。
该死!季幕晚显然没想到来人的剑法竟高到了这般地步,一个疏忽大意之下,竟已法摆脱对方的追杀,心头不由地滚过一阵惶恐,暴喝一声:“滚开!”拼尽余力攻出了一爪,奋力格向急速袭杀而来的剑光,但听“嘭”地一声巨响,虎爪与利剑重重地撞击在了一起,季幕晚高大的身子被猛地震得掉下了地去,踉踉跄跄地倒退不已,而那名黑衣人显然更是不济,纵使占着偷袭的优势,可还是尤如秋风中的落叶一般被相撞的力道得倒飞出老远。
好熟悉的剑法,这人是谁?萧畏先前虽逃过了一劫,然则气力却因此而消耗过巨,压根儿就法在短时间里出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在空中交手,乍一见那蒙面人的剑法便有种极为眼熟的感觉,只是一时间也想不明白这等熟悉感从何而来,加之不清楚这名蒙面人的真实来意,萧畏自是不敢轻动,只是趁着季幕晚被打懵了头的当口,全力地运转着“游龙戏凤功”,以恢复损耗一空的元气。
“瑶光剑法?该死,尔究竟是何人?可是剑先生门下么?”萧畏认不出那蒙面人的剑法,可见识多广的季幕晚却是一眼就看出了那剑法的名堂,又惊又怒之下,不由地张口便喝问了起来。
剑先生?对了,那剑意与李振东确有神似之处,虽说两套剑法表面上看起来大不相同,可内里所蕴含的剑意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莫非这人真是剑先生门下弟子么?若如此,此人为何要出手相救自己,这里头到底有着何种阴谋来着?经季幕晚一喝问,萧畏这才恍然大悟先前的熟悉感究竟是从何而来,然则对于面前这名黑衣人的来意却更加纳闷了几分,在不清楚此人真实来意之前,萧畏自是不肯再轻易出手,回剑护在胸前,凝神戒备着,而季幕晚也同样谨慎地站在原地,一双鹰眼在萧畏与那名黑衣人之间扫来扫去,面目阴晴不定之下,犹豫着也不敢随便出手,这一处的战局竟因此诡异地停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