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畏一向是个很有主见之人,个『性』也偏强硬一类,往日里嬉笑怒骂向来所忌惮,却从来少有『迷』茫失措的时分,然则此时面对着看不清前路的『迷』局,萧畏是打心眼里觉得『迷』茫了,他不清楚自己早先所作的一切布置究竟是对还是错,也想不清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心『乱』如麻之下,眉头已是深深地锁了起来。
“王爷怕了么?”林崇明年级虽轻,可论及智谋,却是当今天下难得的人物,只看了萧畏一眼,便已清楚了萧畏心中的『迷』茫之所在,也没急着出言点醒,而是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怕?好像是有那么一丁点,尽管萧畏自己不想承认,可却骗不了自个儿的心,且不论王皇后手下的势力究竟如何,便是其本人的武功便足以令萧畏忌惮不已——别人或许不清楚一名宗师境界的高手有多可怕,可萧畏心里头却跟明镜似地,那已几乎是战神一般的人物了,并非人力可以抗拒得了的,尽管萧畏的父母乃至师傅全都是十大宗师之一,可惜他萧畏本人却暂时没那个能耐,面对着宗师级别的高手,强自要说不怕,那就是个天大的笑话了的,然则怕有用么?很显然,除了弱了自己的气势之外,压根儿就于事补罢。
“有用么?”萧畏一向视林崇明为绝对可靠的依仗,自是不会对其有所隐瞒,这便眉头一扬,反问了一句道。[
“哦?哈哈哈……”林崇明放声大笑了起来道:“王爷知道怕便好,心中常存畏惧感,方不致得意而忘形,有些事急不得,慢慢看去自也妨。”
“嗯,话虽如此,然则太子若是有王皇后死保,那……”萧畏并未因林崇明的宽慰之语而松弛下来,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略带一丝彷徨地说道。
“不妨事,那该是今上『操』心的事情,王爷何须顾虑太多,总而言之,烂泥是扶不上墙的,王爷以为如何?”林崇明自是清楚萧畏在担心些甚子,这便笑着提点了一句。
“也是,呵呵,咸吃萝卜淡『操』心,本王想得太多了。”经林崇明这么一提点,萧畏隐约间已瞅见了『迷』雾背后的一丝真相,心情为之一松,哈哈一笑,原先的『迷』茫就此一扫而空,只不过对于下一步该如何走,心里头还是有些子不确定,这便沉『吟』着问道:“依林兄看来,王皇后今日此番做作之用心何在?”
“王爷以为呢?”林崇明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唔,应该是震慑罢,左右是想让本王离太子远些。”对于这个问题萧畏自是曾细细地想过,一听林崇明反问,自是顺口便答了出来。
一听萧畏如此作答,林崇明便即笑了起来,微微地摇了下头道:“震慑之意纵或有之,不过更多的怕是要以此举来混淆诸皇子之视线罢了。”
“嗯?”萧畏毕竟不是平庸之辈,一听此言,先是一愣,接着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自上回张烨武一案之后,太子便失了势,诸皇子如今都已不怎么将太子放在眼中,全都顾着各自争权夺利,相互暗下黑手,不过么,却也没有完全放松对太子的戒备之心,此番王皇后再来上这么一手厚赏,在外人眼里,这就是太子向萧畏认输的表示,换句话说,那就是表明太子已再折腾之心,诸皇子没了顾忌之后,暗下黑手只怕很快便会转化成大打出手了,真到了诸皇子混战之时,太子其实反倒安全了,若是太子能潜心努力经营的话,未必就不能趁『乱』崛起。
“嘿嘿,只怕太子那厮未必就能体会得了王皇后的苦心。”对于太子的能耐萧畏从来就没有看好过,这便不屑地撇了下嘴,冷笑着说道。
很显然,对于萧畏的这个判断,林崇明心里头也有着同样的想法,此时见萧畏如此说法,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再多作点评。
“呵,小王就不打搅林兄赏雪了,告辞,告辞!”尽管心里头还存着不少的谜团,然则最重要的问题既然已解决,剩下的事儿也只能慢慢再去『摸』索,萧畏心情好转之下,取笑了林崇明一句,也不给林崇明反击的机会,一闪身,人已飞纵出了后花园。
林崇明哪会不知晓萧畏话中所指,俊脸不由地便是一红,待要分辨,却见萧畏已跑得没了影,奈之余,也只能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再次拿起了玉萧,凑到了唇边,轻轻地奏鸣了起来,幽雅的萧音在漫天的大雪中轻扬飞洒地『荡』漾了开去……天渐渐地黑了下来,起风了,呼啸的北风中雪也愈发大了不少,漫天狂舞的雪花击打在瓦面上,竟有如下了冰雹似地,噼哩叭啦地响个不停,这令本就心绪不佳的苏紫烟更多了几分的惆怅。
一个月了,自进了王府,到如今已是整整一个月了,可苏紫烟依旧还是有些个不太适应,倒不是用度上有什么缺憾,也不是因着王府的规矩大,实际上,萧畏这头一向没啥太多的规矩,在用度上更是从来不限制着众人,该有的享受比起普通富贵人家也不知强了多少倍,哪怕似苏紫烟这般打小了起所生活的刘铁涛府邸也比不上项王府这般奢华,然则苏紫烟的心里头却依旧有着抹不去的失落感。
失落是种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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