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此战与自己能有甚瓜葛的。
“回王爷的话,檄文中提出要清君侧,王爷便是那……”叶不语话只说了半截,可意思却是表达得分明比,很显然,萧畏就是檄文里该被清除的『奸』佞。
清君侧?我靠,老子咋就成『奸』佞了?妈的,啥世道啊!萧畏一听之下,登时就被气乐了起来,翻了翻白眼,都不知道该说啥才好了。
“王爷,这都是诸藩镇造谣之词,妄言构陷王爷,实当不得真,天下百姓断不会上了藩镇的当,只是朝中恐有小人作祟,还请王爷善自珍重。”一见萧畏半晌语,叶不语担心萧畏受不得此等刺激,这便紧赶着小心翼翼地出言宽慰了一番。
“本王没事,嘿,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本王行得正,岂会怕影子歪,那些个跳梁小丑要闹便由他闹去好了,不语有心了,本王承情矣。”萧畏心中虽很是恼火,可也不至于冲着叶不语发,这便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笑着说道。
“那就好,下官这便回署公干,王爷可有甚交待否?”叶不语该传的话都已传完,这便出言告辞道。
“嗯,马政要务就有劳不语老弟多加费心了。”萧畏此际心思满腹,自不会多留叶不语,笑着站了起来,送叶不语出了厅堂,待得叶不语去后,萧畏脸上的笑容慢慢地凝固了,在厅前愣愣地站了好一阵子之后,抬脚向琴剑书院赶了去……齐王府后花园的一座小石亭中,一身淡青单衣的萧如涛端坐在棋盘前,面对着打到了一半的棋谱,静静地思索着,眉头微锁,手指摩挲着一枚棋子,半天也不见动上一下,似乎对下一步的着法有些子迟疑不决,正自沉思间,蜀王萧如义满面春风地从竹林间的小路上转了出来,离着还有数丈的距离,便有些个迫不及待地开口嚷道:“二哥,出大事了,您还有心思打谱,哈,真有您的。”
“嗯。”萧如涛头也不抬地吭了一声,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萧如义的话语。
“二哥。”萧如义见萧如涛没反应,不由地便提高了下声调,叫了一声。[
“坐罢,不就是临淄打起来了么?有甚了不得的。”萧如涛不悦地看了萧如义一眼,皱着眉头责怪了一句道。
“哈,敢情二哥是一早就知道的,害得小弟还紧巴巴地跑了来。”萧如义没想到萧如涛也已得到了消息,顿时愣了愣,哈哈一笑,一撩下摆,盘腿坐在了萧如涛的对面,咧着嘴道:“二哥,小九这回可是名扬天下了,嘿嘿,有趣得紧,哈,恣意妄为之辈,『奸』佞耻之徒,瞧瞧,那帮子藩镇还有点水平么,这檄文可是写得太对了,看小九这回如何过得关去。”
“老大那头可有甚举措么?”萧如涛没有理会萧如义的放肆之言,随手将棋子丢回了棋盒,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
“二哥还真是神算,哈,今日一早老大那厮便急吼吼地进了宫,自请挂帅出征,据说被父皇给骂了出来,自讨了个没趣,笑死小弟了。”萧如义对于萧如峰吃鳖一事大为兴奋,嘻嘻哈哈地讥讽了一番。
“哦?是么?”萧如涛一听此言,不单没有欣喜之『色』,眉头反倒更皱紧了几分,站起了身来,低着头在小亭子里缓缓地踱了几步,很明显地迟疑了一下之后,这才谨慎地出言道:“兵部那头可有何提议么?”
萧如义摇晃着大脑袋,满不在乎地回答道:“老孙头这会儿正在父皇处商议着呢,小弟也还没得到可靠之消息,嘿,左右不过是要打罢了,临淄一丢,山东尽墨,局势必将就此糜烂,此战已是非打不可了的。”
“打?嗯,是该打,谁去打?”萧如涛似有意似意地问道。
“这个……”萧如义愣了愣,眼珠子一转,试探着道:“二哥的意思是……”
“可以试试。”萧如涛没有具体明说,只是点了一句。
“好,二哥既然如此说了,那小弟就去试试也成!”一听萧如涛如此说法,萧如义眼睛一亮,兴奋地站了起来,拍着胸脯道:“二哥放心,小弟知道该如何做。”
“不急,等朝议时看情况再定好了,至于准备么,还是得先做在前头。”萧如涛满意地点了点头,出言提醒了一句。
“哈哈哈,好,就这么办了,小弟定不会负了二哥的,事不宜迟,小弟这就安排人手去!”萧如义得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一甩大袖子,大步行出了亭子,转眼间便消失在了竹林的拐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