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吹号,收兵!”萧畏并没有去追杀『乱』兵,而是策马转到了那名兀自在地上挣扎着要起身的敌将身边,跳下了战马,一脚踩在了其身上,制止住其逃窜的企图,待得盾阵中冲出的官兵赶到之后,萧畏这才松开了脚,任由一众官兵们将那员敌将捆成了个粽子,冷笑了一声之后,翻身上了马背,一挥手,高声下达了收兵令,霎那间,凄厉的号角声便即响了起来,正在追杀溃兵的一众亲卫们自是不敢怠慢,纷纷策马向本阵赶了回来,当然也没忘四下收拢逃散的主战马,经盘点,此战竟阵斩敌骑一百五十余人,生擒三十出头,收缴战马近两百,己方仅付出了伤六人亡五人的微弱代价,算是为整场战事开了个好头。
一众官兵们两日来受够了这帮贼骑的鸟气,被『骚』扰得苦不堪言之下,士气也因此而低落了不少,此际见萧畏如此干净利落地彻底击溃了敌骑,登时便欢声雷动,喝彩声、议论声噪杂成了一片,萧畏一枪杀四骑的勇悍更是成了众人热议的焦点,全军的士气瞬间高涨到了个顶峰,然则萧畏却没有趁胜进兵,而是下令就地扎营,热情高涨的士兵们自是格外地卖力,前后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一座森严的大营已在大道旁立了起来。
萧畏此番悍然出击说起来也有些冒险,若是时机没有把握好,不单不能破敌,反倒很有可能吃上一个大亏,闹不好原本就低落的士气也将因此而彻底沦落到谷底,好在结果还算是令人满意,当然了,萧畏出击的目的并不完全是为了出口恶气,也不仅仅只是为了鼓舞士气,实际上,萧畏此举还有着更深层次的用心,而这个用心就着落在那员被生擒的敌将身上,故此,营垒一安好,萧畏便传令将那员敌将押进了中军大帐之中。
“跪下!”押解着敌将走进大帐的宁南见此人见到了高坐上首的萧畏竟然还敢昂首而立,登时便来了气,飞起一脚,重重地踢在了其腿弯上,登时便将其踹得站立不稳地跪了下去。
“要杀便杀,羞辱于某,算何本事!”那员敌将甚是硬气,尽管腿弯剧疼比,可依旧强撑着站了起来,反身怒视着宁南,高声怒叱了起来,大有视死如归之气概。
“混帐行子,作死么!”宁南一听之下,登时大怒,大骂了一句,挥起老拳便准备给那员敌将来个狠的。
“咳,咳。”一见宁南准备动手,萧畏立马有些子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假咳了两声。[
萧畏的咳嗽声虽低,可听在宁南的耳中,却有着别样的感觉。宁南自知失态之余,不敢再胡『乱』动手,忙红着脸退到了一旁。
“尔有两个选择,其一,老老实实地回答本王的问题,其二,本王也不杀你,只折断尔的四肢,『插』杠子立于道旁,如此一来,尔还可以多活上三天方死,何去何从,尔自己选择好了。”萧畏扫了宁南一眼之后,这才嘴角含笑地看着那名敌将,甚至不曾询问其姓名,只是一副随意的样子,将两条路摆了出来。
所谓的『插』杠子就是用一根削尖了头的木棍,约莫碗口粗细,从人犯的肛门『插』进去,而后将棍子立起来,任由人犯坐在棍尖上,人犯吃疼之下,自然会拱腰,而约是拱腰,棍子就越是深入,最后贯穿整个内腹,却又一时不得死,非哀嚎上数日方会气绝,此乃北方以及草原上对待不共戴天之仇敌的最狠毒酷刑之一,残忍非常!
“你,你,你……”那员敌将显然是知晓『插』杠子意味着什么,这一听之下,脸『色』瞬间便煞白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再先前的硬气。
“本王时间有限,耐心也有限,若是本王屈指十下,尔还是没法选择的话,那本王就替尔选好了。”萧畏冷冷一笑,话一说完,毫不客气地便边扳着手指,边数开了:“十,九,八,七……”
萧畏数数的语音不徐不速,也甚起伏,平淡得很,可听在那员敌将的耳朵里,却跟催命符一般二,随着萧畏数的数字越来越小,那员敌将的面『色』也越来越白,尚算魁梧的身材竟抖得跟筛糠似地,待得萧畏数到二之际,那员敌将终于吃不住劲了,扯着嗓子高呼了起来道:“王爷且慢,末将愿降了!”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本王也不要尔做旁的事,尔只须将平卢军大营之布防图画出来即刻,当然了,尔可以试着做假,只要尔能保证不被本王察觉,若不然,这后果么,尔自己去想好了。”萧畏压根儿就看不上这员敌将的能耐,原也没有收入麾下的打算,要的只不过是布防图而已,此时见其原降,萧畏可不可地点了下头,慢条斯理地说道。
“啊,是,是,是,末将不敢欺瞒王爷。”那员敌将显然是已吓破了胆,一迭声地应着是,老老实实地接过王府亲卫送上来的纸笔,颤巍巍地画起了草图来,不数刻,图已成,自有王府亲卫上前将图收了,交到了萧畏的面前。
萧畏只扫了一眼,嘴角一弯,『露』出了丝神秘的微笑,也没再多问,一挥手,示意宁南将那员降将带将下去,自个儿却『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一双眼中不时地有精芒在闪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