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感激涕零。吩咐自告奋勇的前来请命杀敌。一时间王府内求见者如云集。就连新昌、无虑、望平三个距离襄平最远、最怕匈奴的小城,也派来手书,请求出战。但是,令他们失望的是,凡是请战的事情,刘三一律驳回。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训练士卒的方式愈发残酷了,形成了淘汰制。从五万士卒中,挑选五千人以备他用,训练照旧,赏钱照发。众人不能出城杀敌,把力气全部用在训练上,斗志昂扬的大秦士卒们,个个壮的和小牛犊子一般。皆都散发着王八之气。(偷笑中)。
接下来一段时间,荆浪、夏柯轮流守护城防,曹征、铁柱等人加紧操练士卒。时间就这样慢慢的流淌着,转眼间初夏即至,城外的匈奴人依旧没有退去的迹象,沃沮城内的倭人却愈发肆无忌惮了,反观襄平城内,因刘三严厉的训练士卒,每天必赏的习惯,渐渐的把士卒们的积极性调动了起来,一扫几月前的颓废现象,所有的自信心完全恢复了,甚至比之以前更加勇猛强大多了。劝农令的发出,让城内城外的百姓渐渐的安慰了许多,心中也踏实起来。慢慢的把心思用到耕种上,邻里邻居互相监督互相举报,城内一片和谐安详,人们的浮躁心理也渐渐平息。
又过了段时间,咸阳发来陛下的诏书,特命太子殿下全权处理倭人及匈奴骑兵入侵一事,朝廷完全放手不再过问。
然而,这段时间刘三平时听曲唠嗑,没事逗逗雀儿,带着几个家奴去大街调戏下妙龄少妇,端的是逍遥快活,一副乐不思蜀的样子。反观东方朔与众位将官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时间久了,众人纷纷怨声载道,抱怨殿下的荒唐作风,从众人捧高到鄙视不屑,居然只用了短短月余的时间,虽然众人碍于殿下的身份不敢说什么,但是在城里城外却渐渐的流传开来。不学无术、遛狗斗鸟,纨绔不羁,不堪大用。几乎成了殿下刘三的代名词。
这天。
刘三照例找个几个顺眼的小妞儿,在王府的后花园内听着小曲儿,悠哉的磕着瓜子喝着香茗,躺在软椅上,一副沉溺温柔乡的模样。平时没事凑在跟前的淳雪儿最近半月也不见了人影。连四大护卫也很少见他们露面了。
正在听曲儿的当口,前院子里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声音,伴随着家丁的哀求和几个粗嗓门的怒吼,让沉溺于丝竹弦乐中的刘三皱了皱眉头,不悦的抬起眼皮,向一旁伺候的家丁问道:“去看看,到底是谁在外面恬躁,居然打扰老子听曲儿,把他给我绑进来!”
那家丁急急忙忙的躬身应了一声,就要出去看个究竟。
正在这时,那粗嗓门转眼间入了后院,大声嚷嚷道:“不用看了,是俺,是俺铁柱。要杀要剐,先听俺说完了再不迟!”
果然,莽撞闯进了的,身如铁塔面似灶底的,不是铁柱有是谁?身后还有荆浪、曹征、夏柯等人。皆都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挺着脖子雄赳赳的踏入了后院。在他们身后,是一众看门的侍卫和家丁,皆都急慌慌的看着殿下,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铁柱?”刘三从躺椅上坐直了,挥退了一干侍卫。眉毛一跳,不悦对铁柱道:“天天给你赏钱,吃好的喝好的,你还想怎么样?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铁柱如山的身躯随着沉重的步伐向前移动了几步,瓮声瓮气的道:“殿下,俺没有那个意思,俺只是想过来问问,这仗还打不打?”
刘三嘴角翘起,摸着手上的扳指问道:“打,怎么不打?你们练好了兵吗?”
“怎么没练好?”铁柱眉毛竖起,大声嚷嚷道:“除了练习协调作战就是刀枪棍矛,都熟的不能再熟了,天天都是这些内容,都练的嘴里淡出鸟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你们看来是都操练的差不多了。”刘三拾起身旁矮几上的香茗小酌了一口,问身后的夏柯荆浪道:“你们怎么也来了?难道匈奴人都退了?你们清闲了?”
夏柯听到刘三询问,他可没有铁柱的莽撞之举,恭恭敬敬的屈膝跪地,抱拳朝刘三道:“殿下,最近半月,匈奴人对我们消极怯战,极其不屑,这几天骚扰的次数都少了很多,所以微臣来禀报殿下,是不是该出城和敌人决一死战了!”
“哦,”刘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扭头对身旁的家丁吩咐道:“让李少君和公输武来见我!”
“喏!”那家丁应了一声,提起袍锯,一溜烟的出了后花园。
“坐吧!”刘三朝着众人一挥手,吩咐下人道:“给各位将军备座,看茶!”
几位丫鬟这才散开,捧着细瓷茶壶、矮几蒲团一一摆开。让众人就坐。
夏柯、荆浪等人拱手谢过,半欠着屁股挪到蒲团上,算是对刘三的尊敬。而铁柱哼了几哼,不依不饶的道:“俺来的时候刚刚吃了茶水,俺不坐下,你要是今天不给俺个答复,俺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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