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行动第一条,尽量别让自己看起来那么显眼。”
在布伦纳丹的街道上,布莱克手里捏着一根木棍在脚步前方指指点点,表现的像是个真正的盲人。
他的演技极好,让周围的人都下意识的为这个可怜的年轻人让开道路。
海盗一边向前走,一边言传身教一样说到:
“在周围人都很正常的情况下,你想要掩盖自己就尽量打扮的和他们一样。就像是这场庆典的现场,一群市民中突然出现一个兜帽人...
只要不是瞎子都会注意到你。
所以我很好奇,你这‘潜伏术’是谁教你的?我记得教会在明面上,不是也收编了原刺客大师洛汗那支人马吗?
他这样的专业人士怎么会连这个都不教你们?”
在他身边穿着麻布长裙,戴着一顶本地人经常带的软帽的帕尔崔丝小姐面色绯红的搀扶着布莱克,一边走,一边语气尴尬的小声说:
“不是说秘密行动就得遮掩脸颊吗?我看那些骑士小说上都是这么写的。”
“啊,我懂了,从娱乐文学中汲取生存智慧啊。”
布莱克撇了撇嘴,说:
“你和我家那个笨蛋战士肯定很有共同语言,都属于那种被三流骑士小说洗了脑的清纯姑娘。很好,继续保持这个状态。
最多五年之后,你就会被玩世不恭的贵族少爷们骗上床了,以你的身段长相,怎么着也能混个贵族家的主母当一当呢。
那不比待在教会里念经有前途的多?”
“请不要这么说!这样的言论会让我很困扰。”
帕尔崔丝的头更低下来,她小声抱怨道:
“我已经很困扰了,长得漂亮又不是我的错。现在我在斯坦索姆都能收到好多带着香味的信了,但我已经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圣光。”
“嗯,我能理解。”
布莱克煞有介事的点头说:
“我相信你对圣光的诚挚,小姑娘,但无奈有的人天生就有一副为罪恶而生的躯体...我能理解你的困扰。
你还年轻,相信我,这个问题不会困扰你太久的,坚持下去。
等到你真正成熟的时候,那些求爱的信每天会堆满你的房间,然后你就可以用它们烧壁炉,为教堂节省一笔柴火开销了。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这其实不是坏事,对吧?
喂!
走路的时候别低头!看着路,你刚才差点把我带进路边水沟去,你这样破坏了我身为盲人的伪装好嘛?
你在执行秘密任务,所以,专业一点!”
“你不许叫我小姑娘了!”
帕尔崔丝尴尬的抬头看着眼前的道路,她小声反驳到:
“我从达索汉骑士那里知道,你今年也不过21岁,你就比我大2岁!”
“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唉,还真是不能相信铁罐头骑士们的保密能力啊。”
布莱克叹了口气。
在被帕尔崔丝带着来到这伙圣光信徒下榻的小旅馆时,海盗突然开口问到:
“我刚才就闻到了,你身上有点血腥味,你是之前受了伤尚未痊愈吗?”
“我...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
帕尔崔丝固执的摇头,带着布莱克走入旅馆,在二楼的一间房间之外,她做了个“请”的动作,就准备转身离开。
但却被海盗喊住。
“我刚才教了你一些有用的知识,小姑娘,知识是无价的。”
海盗收起自己那根导盲杖的“伪装工具”,一本正经的对眼前的姑娘牧师说:
“一会记得把课程金结一下,就收你十个金币好了。你要理解,如果我为你开了这个先例,以后我的邪恶智慧就不值钱了。
那些想要分享我智慧的混蛋们就会更肆无忌惮的白嫖我...十个金币,记住了哦。
你要是赖账,我可有的是办法教训你。”
说完,在帕尔崔丝一脸震惊的注视中,海盗整了整衣领,推开眼前的房门走了进去。年轻的牧师今天被好好上了一课,她是真的无法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无耻的家伙!
圣光在上啊!
这样的家伙居然也是为圣光服务的人?
圣光这是瞎了眼了吗?
啊...
自己心里怎么会有如此亵渎的想法!
不行,必须回去房间抄写一遍经文,才能洗涤臭海盗带给自己的精神污染。
一遍好像还不行,嗯,抄写三遍吧。
在房间里,海盗的耳朵动了动,听着外面走廊上的脚步声远去,他这才舒展了一下肩膀,对眼前正在擦拭武器的赛丹达索汉说:
“那个姑娘各方面都不错啊,年纪轻轻就能不被我的邪恶智慧影响,还能被抽调加入你的探险之中,她身上的伤是在风暴峡湾被野蛮的维库人打的吗?”
“不是。”
达索汉放下手里的武器,看了布莱克一眼,说:
“那是在盾憩岛上通过古代先贤的试炼时被魔法击中造成的伤势,所幸并不严重,而帕尔崔丝又精通治愈魔法。
我们按照你的建议,在教会中抽调了好几位像她这样拥有纯粹信仰又有守护意志的牧师,这才很艰难的通过了那先贤的试炼。
从这一点来讲,我必须感谢你的情报,布莱克。
如果没有你的提醒,我们这一次估计要损伤惨重。”
“我只是提供了地图,还有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建议,事情都是你们做的,东西都是你们找到,和我没什么关系。
再说,报酬即将被付清,也就不必再额外感谢。”
布莱克咳嗽了一声,肩膀上的魔法眼球翻转了一下,看向达索汉放在桌上的厚重盾牌,他说:
“怎么样?这面泰坦之盾用起来顺手吗?”
“它的上一任主人告诉我,这面圣盾的力量在沉睡。”
带着重盔的达索汉伸手抚摸着桌上的盾牌,在他手指接触到那光滑的盾面时,会有点点波澜于萦绕的光中显现。
圣骑士带着遗憾说到:
“这是源于神灵的武器,在使用它前要发下神圣的誓言并一生遵守,我尚未完成这个仪式,并非我缺乏勇气。
而是要等到冕下亲眼见到它之后,再由冕下主持这守护之誓。”
“那么麻烦干什么?”
布莱克摇头说:
“这只是一面盾牌,它在作为武器诞生时,并没有自己的意志。它只是一直在被用于履行守护的职责,因而被蒙上了传奇与神话的故事外衣。
但抛开这一切来看,它依然只是一把武器。
那些远古的维库人们总是这么神神叨叨,但无数年之后诞生的我们这不必如此迷信,相信我,你配得上它,不需要什么誓言的束缚。
你只需要举起它去战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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