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她语气艰难的说:
“你的时间被封印了,玛维,他知道你要做什么,他禁止你那么做,他在保护你。”
“最需要保护的是他!”
玛维指着天空中那颗正在燃烧解体的星球,她说:
“艾露恩的力量能在德拉诺生效却无法进入阿古斯,不只是因为那里有邪能遮挡,还有与艾露恩同级的力量将那里视作领域。
他要面对的不只是阿格拉玛...
黑暗泰坦虽然无法在一瞬跨越群星,但祂可以将自己的冷酷注视投射于阿古斯之上,他要面对的是两个泰坦。
祂们甚至都不需要击败他!只要破坏他体内岌岌可危的平衡就能让我们的爱人永坠深渊,我必须过去!”
说完,玛维左右打量着四周寻找着一切可用之物。
几秒之后,在她冷漠的回头中,一个垂垂老矣的兽人萨满出现在这草原之上,他靠近了三位女士,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随后,他用恶魔语说:
“诸位,需要搭便车吗?我们提前准备了一艘恶魔飞船,可以载你们在十几分钟内往返阿古斯与德拉诺哦。”
“别去!玛维,这个纳斯雷兹姆明显不怀好意!别跳入陷阱。”
萨拉塔斯阻止到:
“别忘了布莱克对我们的提醒,它们是为永恒者服务的。”
“你的船在哪?”
影歌女士语气冷漠的问了句。
那伪装成兽人的恐惧魔王咧嘴一笑,狠狠的吹了个口哨,很快在纳格兰大草原的风中一艘突击型的恶魔飞船便出现在了三人头顶。
恐惧魔王对玛维做了个“请”的动作,它扫了一眼玛维手指上带着的血红色印玺,低声说:
“不错的婚礼戒指呢,这位夫人,您的丈夫一定很爱您,他一定会愿意为了您做出非常非常恐怖的事呢。”
“我也愿意为了他付出一切。”
影歌摸了摸自己的戒指,她对想要跟来的萨拉塔斯和塞菲尔做了个“禁止”的动作,她说:
“记住我的话,你们两个要照顾好他...在我回来之前,他归你们了。”
“唔,你想要回来估计得等很久了。”
那恐惧魔王阴测测的说:
“无上的大帝已经在华丽的纳斯利亚堡为您准备了贵客的房间,祂认为要保证仆从的忠诚就得帮助仆从解决一切后顾之忧。
祂可真是一位仁慈又慷慨的陛下呢。
另外,您确定要跟我们走吗?瞧,连这漂亮的月光都在提醒您不要登上这艘船,毕竟我们可是不折不扣的大坏蛋呢。”
“你们?”
玛维重新戴上自己的守望者战盔,她语气不屑的说:
“你们连下水道的老鼠都算不上。”
说完,影歌女士长出了一口气,最后一次向月神祈祷,她在与艾露恩对话,她的神要求她不许前往阿古斯。
很显然,仁慈的艾露恩是在试图挽救自己的神选。
但玛维拒绝了她。
这是玛维第一次如此直接的拒绝艾露恩。
对于一名信徒而言这几乎是不可饶恕的罪孽,但月光却并未因此责罚,她只是将月亮的印记落在玛维的脖颈与后背的连接处,以此暂时稳定住玛维体内还在暴涨的黑月之力。
现在还不到它们爆发的时候。
目送着玛维消失在那艘恶魔飞船的光束中,目送着那飞船在迁跃的飞行中消失在纳格兰大草原的天空,塞菲尔和萨拉塔斯站在一片青葱绿草飞舞的阳光之下,她们两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布莱克会责怪我们的,他会和我们离婚...”
萨拉塔斯低声说:
“虽然本来就没有举办什么仪式,但他以后不会再理我们了,真可惜,我才刚刚见到他的深渊之容,我才刚刚把自己的效忠完完全全的交给他。”
“不会的。”
塞菲尔抬起头,闭上眼睛,轻声说:
“玛维并没有离开,她只是如沉睡一般的远行,布莱克会找到她将她带回我们之中,我们只需要耐心的等待。
就像是一场驶向未知之地的旅程。
玛维是灯塔闪耀的光,而舵盘一直都在布莱克手里。
为她祝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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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
剧烈的震动中,被焚烧小半的生命之树终于在脱离了庇护之地后第一次扎下根来,就在玛凯雷的大地上,在奥秘学宫与最后湖泊之间的山谷中。
她落地生根,属于生命气息的延展瞬间笼罩在了在世界崩溃中被推向群星的玛凯雷悬浮大陆之上。
不但稳定住了在破碎的大地,还用生命威能保证这浮岛大陆在群星中也能留存下足够让生者呼吸的空气,并净化不断侵蚀这里的邪能与虚空的气息。
在生命之树力量的推动下,已经脱离阿古斯世界框架的玛凯雷浮岛被送到了支离破碎的安托兰废土上空。
小星星大呼小叫的带着濒死的芬娜已经没有了呼吸的戴琳冲到了生命之树旁,他们被艾欧纳尔大人的枝桠包裹着治愈。
而此世之恶号和泽尼达尔号则不断的在浮岛周围起落,将地面上的幸存者都接到这最后的安全之地。
这里也是一片忙碌。
幸存者们在接近全力的帮忙,而死者们则永远留在了那个破碎的地方。
“我以为你死了,陛下。”
在凄惨的瓦里安从泽尼达尔号的传送光柱中出现时,一个人蹲在一边黯然神伤的肖尔立刻跳了起来,他扑过去给了瓦里安一个拥抱。
他说:
“该死的萨鲁法尔告诉我说您被堕落泰坦一剑砍死了,我就知道那些绿皮兽人的任何一句话都不能信!”
“不,肖尔,我确实死了一次。”
瓦里安摸了摸还在发疼的胸口那恐怖的伤痕,他从这高空看向下方已经彻底混乱的战场,他说:
“是布莱克先生,是他救了我,但我在离开那里时看到了恐怖的东西...那,那个和阿格拉玛战斗的怪物,那是...”
“就是他。”
肖尔点了点头,在他的瞳孔深处有微不可见的紫色光芒在闪耀着,这人类刺客轻声说:
“伟大黑暗、寂静者或者千舌之魔,随便您怎么称呼他,他还在下面,没人知道他能不能赢,我们连靠近都做不到。
只能祈祷了。”
“问题是该向谁祈祷啊?”
瓦里安苦笑着说:
“他的威严可不比阿格拉玛差,他成神了吗?”
“我不知道。”
肖尔摸了摸自己的心脏。
作为神选者的他此时心脏跳动的频率要比平常快很多,这似乎是他的神在向他传达一些莫名的信息。
他抿了抿嘴,低声说:
“愿他保佑他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