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还是跟老谋深算不怀好意的成安伯一起。
他吃多了撑的?
詹长冬说道:“他大概也是被逼急了。”
徐立甄自打上次断腿之后,失了天庆帝圣意许久,后来虽然想尽办法重新进了都察院,可有詹长冬在上压着他处境极为不好。
詹长冬取代了他的位置成了天庆帝“新宠”,他又因漕运之事上流露的异心惹了天庆帝不满,后来又为着户部贪污之事将朝臣得罪了个遍。
如今徐立甄哪怕官职在身, 却连最初他担当巡察御史手握实权的时候都比不上, 在都察院里的位置更是不上不下尴尬至极。
重要的事情轮不上他,轮得上他的很难在圣前露脸。
他当年能为着朝上爬不择手段,如今怎能甘愿一直原地踏步,他跟随二皇子是想要谋求机会,只可惜那位二皇子显然对他行事不满,且也忌惮徐立甄城府极深不好控制。
再加上他身边早有荣广胜和荣家,如今又得了成安伯府“投奔”,一个不怎么有用的都察院“闲人”对他而言可有可无。
徐立甄是怕他自己如同敛郡王等人一样被当了马前卒和弃子,也怕二皇子过河拆桥,所以才想要给他自己留一条出路和退路。
“所以他就找上了荣三?”薛诺说道。
詹长冬点点头:“荣三被送往家庙后深觉往后无望,徐立甄那人最擅舞弄人心,糊弄一个世家公子并不是难事。”
徐立甄想将荣家跟他绑在一起,让二皇子不敢轻易舍了他。
成安伯舍弃敛郡王投奔二皇子,也想要替他自己和郑家拿些筹码。
两人一拍即合,一个负责出人,一个负责忽悠。
那位荣三公子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而二皇子和荣广胜这边只顾着撺掇敛郡王和四皇子跟太子争斗,想尽办法的替二皇子入朝铺路,却打死都没有想到徐立甄有胆子在他们后院里点了一把火,还是随时都能将荣家烧得精光的那种。
薛诺只要想想荣广胜和二皇子知道这事之后的反应就喜闻乐见,这世间没有比狗咬狗更让人喜欢的戏码了。
不过“詹四叔,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徐立甄敢给荣家挖坑,必定小心谨慎,她一直都让人盯着徐家那边,就连成安伯府也有探子,连带着太子那边也从未松懈过,可他们连半点消息都没查到。
詹长冬入京之后手头可没那么多人,他怎么能查到这些事的?
詹长冬笑了笑:“我要说这事是凑巧撞到我手上的,你信吗?你可还记得那个彭氏?”
薛诺想了想:“孟德惠那外室?”
詹长冬点点头。
薛诺说道:“还记得,她怎么了?”
当初能搞掉孟德惠全赖那彭氏的“功劳”,那彭氏跟成安伯儿子给孟德惠戴了绿帽子搞出来的那个私生子如今还养在郑家别院呢。
据说永顺侯隔三差五就拿着这事刺激一下郑家人,闹得成安伯想让那孩子“病逝”都不行,她怎么能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