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枫走后,元桢忙让人将他的信和那几张图纸,一并密封送往西京裴煊手里。
又等了两日,裴煊回信,说齐王悉知。苏府恢复了没有欢笑的平静。
洛泱像往日一样在五兄床榻边边替他按摩,边絮絮叨叨:
“天气越来越冷,你院墙上的地锦叶子都掉光了, 我发现你说得对,那些光秃秃的藤,怎么看怎么丑。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可就做主替你把它们都砍掉了,反正你也不喜欢.”
“好好的,你砍它做什么......”
五郎沙哑的声音, 游丝一样传来。
洛泱惊喜的看向他,泣不成声道:“五兄!你终于醒了!荷花、丁香、快去叫夫人, 我五兄醒了!”
丁香也喜极而泣,忙放下手中的簸箩往外走,对荷花道:“你到前院去叫大郎君!”
院子里很快沸腾起来,还有人机智的去老夫人院子里报喜。
针灸治疗过一段时间,洛泱便以穴位按摩为主,今早起来看见桃花戒指的一支花蕊变红了,她还有些奇怪,以为是自己眼花数错。
没想到,真是五郎苏醒了。
这么多天的提心吊胆,这么多天的失望希望,这么多天对真相的渴望,洛泱扑上去搂着五兄的脖子,委屈的哭起来。
五郎抽出一只胳膊轻轻拍着她的背,笑道:“谁欺负你了?阿兄替你去揍他。”
洛泱破涕为笑道:“除了你还有谁?看你天天躺着不动,我都快被伱急死了。”
“谢谢你,小妹。我虽不能动,但你为我做的一切我心里都知道,所以我提着口气跟黑白无常打了好几回,我偏不走, 阿兄相信你定能把我治好。”
“这么会说,要不要喝口汤药润润嗓子?”
洛泱脸上难得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忙不迭的招呼阿福、阿成他们来将五郎扶起来靠坐着,汤药本就暖在火笼上,她接过药碗,喂他喝了几口。
他的手还没力气,但吞咽已没有问题,洛泱终于放了心。
院子里一阵喧闹,李明珠、元桢、元极都走了进来,见五郎坐在床榻上喝药,这才真正舒了口气。李明珠脸上在笑,眼泪却扑簌簌的落下来:
谷魺
“我儿,你真是吓死为娘了......”
“阿娘,是儿子不孝。现在是哪年哪月了?大兄、二兄都在洛阳?阿爹回营没受伤吧?”
五郎已经认出他是在洛阳的府里,这边房间比长安府里要大,而且他的窗户已经镶了贝壳打磨成的薄片,和长安府中不同。
元桢、元极面面相觑:阿爹回营?他在说什么?
洛泱却有些反应过来了, 因为她当晚出城去对面敌营,就是因为到处找不到阿爹, 又听他做那些交代, 才怀疑他出了城。
千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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