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党发现了他这优秀的品质,誓死不屈啊!”
说话间服务员上了两盘菜。潘宝山颠颠酒杯,“好了,菜到开喝,废话少说。”
酒喝得很高兴,聊得也欢,直到十点半钟才结束。三个人两瓶白酒下肚,又灌了几瓶啤酒,没醉,但也不是太清醒。尤其是老王,年纪不饶人,酒量不行了,甚至说起了胡话。
回政府大院的路上,潘宝山突然想起件事,让王韬陪老王先回去。
“你小子想干什么?”王韬站住脚,“街上那几家理发店你可不能去,地方小,都熟头熟脸的,万一哪天你要是被认出来被粘上,哭都来不及。”
“想哪儿去了你,就算是要找那种人,怎么也得去县里找个像样的酒店吧,就街面上拿几家黑咕隆咚的美发店,倒贴我都不赖去!”
“怎么,这事还有人请客?”老王迷迷糊糊听出了点事,笑呵呵地问道,“谁请啊,不用倒贴我也去。”
“瞧瞧,赶紧把老王给弄回去,要不搁大街上肯定出事。”潘宝山扫扫手,“王韬,这事就拜托给你了。”
“行,有事你忙吧。”王韬拉着老王走了。
潘宝山等了会也才走,他不想跟王韬和老王一起进大院,看大门的姜老头最喜欢搬弄是非,这个时候如要要看到他们三个歪歪斜斜地一起回去,背后还不知道要说什么呢。当然,这只是一个方面,潘宝山还想找个蹲守,看梁延发和郑金萍回来后还会干点什么。不过已经快十一点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早已归来,或者说今晚根本就不回来。
来到宿舍小楼前,潘宝山看看郑金萍宿舍的灯没亮,看来人不在,也就是说,只要今晚他们还回来,就一定能蹲守到。
蹲守的最佳地点不难选,按照惯例,梁延发每次回来,小车总是停在阅报栏旁边。潘宝山躲在不远处的一个花坛后面,坐在花坛沿上边抽烟边等。
等到十二点多,潘宝山没了耐性,看这样子他们是不会回来了。没办法,兔子不来不能傻等,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合算。潘宝山站起来扔掉烟头,拍拍屁股回去了,洗漱一番爬到床上懒洋洋地躺下。今天发生的事太出乎意料,搞得精神还蛮紧张的,这会得好好放松放松,睡个好觉。
没想到的是,放松过度竟然也失眠。潘宝山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多小时就是睡不着,后来索性爬起来抽烟。“看来我还没真正放松下来,还处于兴奋状态。”潘宝山点着烟,在黑暗中吸着,火红的烟丝一闪一闪,像极了小星星。潘宝山抬起手臂晃着烟头,看小星星划来划去,困意渐渐上来了。可就在要迷糊的时候,楼梯上传来的几下轻微的脚步声,潘宝山第一反应就是郑金萍才回来。
潘宝山蹑手蹑脚地拉开宿舍门走出来,望向二楼,果然,郑金萍宿舍的灯亮了,三楼梁延发宿舍的灯也一样。“可惜,没多等一会。”潘宝山暗自抱憾。
没容再多想半秒,郑金萍房间的灯灭了,紧接着,梁延发的房间也漆黑一团。
“妈的,刘江燕也怕别人知道了说闲话。”潘宝山缩缩膀子准备溜进屋里,没想这时刘江燕宿舍的灯亮了起来。
很快,房门开了,刘江燕撒着拖鞋踏踏地走到走廊尽头,上厕所去了。
潘宝山想回屋,却迈不动步子,不知是什么心理作怪,他使劲竖起耳朵,希望能听到一阵“哗啦啦”的声音。
“小子,深更半夜站这儿跟根电线杆似的想干什么?”
这声音把潘宝山吓得魂飞魄散,定睛一瞧是王韬,顿时火冒三丈,“你***吓死人不偿命啊,怎么跟鬼似的!”
“嘿嘿。”王韬并不生气,“恼羞成怒了吧?偷听刘江燕上厕所,这也太不光彩了。”
“谁说的?我也上厕所呢。”
“厕所在走廊头上,你站这里干嘛?”
“你上完厕所不洗手?”
“以前没见你洗过。”
“放屁!”
“真吓坏了?还没缓过神?”王韬继续轻声道,“赶紧进屋吧,呆会让别人见了可不好。”
潘宝山咬了咬牙,进屋开灯。王韬笑嘻嘻地跟在后头进来。
“妈的,差点被你吓死。”潘宝山喝了口水,看着王韬的一脸得意劲突然觉得后背发寒。
“刚好我也起来上厕所,看你站那儿,就开了个玩笑,没想到还把你给吓着了。”王韬嘿嘿笑起来,“好了,时候不早赶紧睡吧。”
王韬带上门离开,潘宝山摸摸后背还是凉飕飕的。王韬刚才说他偷听刘江燕上厕所不光彩那话,就像一把尖刀戳到了他的心窝里,有种被隐隐胁迫的感觉。回想到王韬跟他说过的那些话,保不准有些法子同样也会用到他身上,比如现在抓他几个把柄,等到后来有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晃晃。
“大意,真是大意了,差点被王韬那小子钻了空子,看来以后除了父母,任何人都不能相信,哪怕是再好的朋友。”潘宝山主意已定,心情好了许多,但仍不平静,因为明天黄开建有可能就知道补选名单批复的事情,还料不准他的反应如何,会不会像梁延发一样安抚拉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