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阁算是心满意足地回去了,并且把消息反馈给了潘宝山。
这个结果,潘宝山有预料,所以并沒有多大感触,他现在所关心的是下一步谁做省委秘书长,那可是个重要的位置,段高航手下是有人,但能胜任的却似乎沒有,当然,潘宝山也知道,不管怎样,他是根本沒法插手的,他只是想知道人选是谁,以便有可能早点采取应对措施。
结果出來得很快,段高航有意放出了风,将由郑思明出任省委秘书长。
这让潘宝山感到意外,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这是一步妙棋,首先,郑思民为人的口碑和工作上的能力,瑞东官场大都知道,他做秘书长是名符其实的,如果要反对,势必会适得其反,招來大家的看法,说只知道搞圈子斗争,不顾全发展大局,第二,郑思民厚道且重情义,属于知恩图报的那种人,段高航让他做秘书长,就算政见不合,他也会对段高航死心塌地拥护,第三,想对郑思民实行“强制性”说服也不行,因为那样的人本身沒什么漏洞可抓,就算找个缺口打翻他,也会让一部分人在背后指责,说心狠手辣无道义。
怎么办,潘宝山陷入了困境,照这样看,在常委班子中的力量对比,他将会处于绝对的下风。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一个人來,黄卫坤,大有一番要搅局的样子,原來,“吓退”他的事情成了之后,史为朗那边就抓紧补救所谓的“过失”,告知他体检中心弄错了血液源,经再三比对,他的血液检测指标都还正常。
这一下,黄卫坤差点疯掉,几乎崩溃,就因为一个近乎笑话的错误,竟放着好好的省委常委、宣传部长不干,拱手让了出去,还有天理么。
黄卫坤焦躁地找到段高航,要求复职。
段高航当然不会同意,他叹了口气说道:“老黄啊,你也不是沒在官场呆过,哪有退了再回來的,该走的程序都走完了,不是儿戏。”
“那是有原因的,我被误诊了。”黄卫坤的脖子上爆出了青筋,“体检中心开始说我得了肺癌,必须得静养,你说我还能干下去,可是昨天突然又跟我说是搞错对象了,段书记你说,我冤不冤。”
“哦,还有这回事。”段高航开始诧异起來,“那起初怎么沒听你说得癌症的事。”
“开始不是想隐瞒一下嘛,还想弄个闲职挂个名,多少还能有点好处不是。”黄卫坤实话实说。
“唉,你啊。”段高航有点幸灾乐祸地笑了起來,可突然间,他又想到为何不利用黄卫坤去攻击一下潘宝山,于是,马上摆出一番痛惜的表情,慨叹道:“黄部长,有些事原本我是不想说的,可是思來想去,又不得不说。”
处于被气得犯迷糊状态的黄卫坤,当然不知道段高航要说什么,“段书记,有什么就直说出來,不要憋我。”
“我怎么会憋你呢,只是有些难开口而已。”段高航笑道,“黄部长,难道你真的沒意识到,你的‘遭遇’有些蹊跷。”
“蹊跷。”黄卫坤皱了皱眉,摇着头道:“现在我只想着怎么复位了,还沒时间去想别的。”
“你是不是被打击过了头,头脑不清醒了。”段高航道,“你啊,是遭人算计了,这么说,你该很明白了吧。”
“遭人算计,。”黄卫坤这才回过头來想事情的前后,“难道,难道会是有人刻意安排我误诊。”
“很明显嘛。”段高航摇头叹道,“老了,看來你真的是老了哦,这么明显的事情你都看不出來。”
“贾万真个狗日的。”黄卫坤忍不住骂了起來,“想篡位可以理解,可怎么能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卑劣,不只是卑劣,简直是狠毒,如果我的承受能力差一差,还不被吓死,,该死一万次的贾万真。”
“你说什么,贾万真。”段高航哼笑起來,“贾万真我是比较熟悉的,他可沒有那么好使的头脑。”
“段书记,你是说背后还另有其人。”
“嗯。”段高航点了点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反正我是看得一清二楚,你就是用脚趾头也能想出來的,最近常委会上,你得罪了谁。”
“潘,潘宝山,。”黄卫坤沉思了下,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除了他,还能有谁。”段高航极力造势,仰天长叹道:“黄部长,你说你‘患病’一事当初要是早跟我讲,大家一起分析下,还能有今天,所以,你沒必要后悔,如果有责怪的话,就怪潘宝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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