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着。”段高航道,“肯定会向万少泉讨教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就在这时,万少泉的电话到了,言语间哀叹连连,说他刚刚接到万军的电话,把常委会上的情况说了,之所以转向支持潘宝山,是因为被严重要挟,沒办法不屈服。
“你说说,那个狗东西是不是太不争气了。”万少泉的口气表现得很愤慨,“早知道有今天这个样子,当初还不如不动他,就让他在办公室干一辈子算了,省得作乱。”
这,可以说是万少泉的主动道歉,不管怎样,态度是有了,段高航捏着电话不断咬着牙根,还能怎么着,毕竟“交情”摆在那儿,总不能不给点面子,“好了少泉,事已至此还能怎样。”他压着怒气,以平静的口气叹道,“要说谁也不怪,要怪就怪潘宝山。”
“唉,段书记说的是,谁能沒有个失误呢,而且一旦被人盯上并且拿住了把柄,自然是沒法抗争的,只有被牵着鼻子走。”万少泉道,“从这方面讲,还请段书记能原谅万军那个不争气狗东西。”
“不原谅又能怎么着。”段高航带着点情绪道,“难道还能把他给办了,凭咱们的交情,说什么都做不出來啊。”
“把他踢到一边吧。”万少泉貌似很诚恳地提了个建议,“弄个闲职让他待着,让他惹不了事、添不了堵。”
“只要能知道自己错了就行,以后该怎么办,关键还是看他自己。”段高航还是表现了下风度,道:“其实话说回來,他被潘宝山盯上了,也是他的不幸,我们做长辈的,应该多加关心才是。”
“多谢段书记,你大人大量,我代表万军表示感谢,那个不争气的东西,估计也沒有勇气和脸面到你跟前认错了。”
“年轻人,犯错误是正常的,沒什么,不过他也不算小了,在处理问題上是应该更成熟一些的,碰到问題早就该说出來的嘛,我们可以帮他想法子应对是不是。”段高航道,“可是,他却瞒着捂着,不是伤人么,如果他要是到了你这样的年龄还在搞些类似的低级做法,说真话,真……真就是个窝囊废了啊。
万少泉知道段高航是在变相骂他,但还能怎样,只得受着。
“段书记您说的是,反正等我见了万军,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他。”万少泉已陪笑的腔调道,“您就别生气了,事已至此,我万少泉实在也沒法再说什么道歉的话,因为仅仅是表示歉意,远不够弥补对您的伤害。”
“行了,你就别说了吧,现在我心烦得狠,想静一静。”段高航说着,叹了口气,道:“有些话还得说说,少泉,咱们都是明白人,就别揣着糊涂了,以后啊,万军就是潘宝山的人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也正为这事发愁呢。”万少泉道,“再怎么着也不能让他倒打一耙啊,我们是一个战壕里的,打你不就等于是打我么。”
“是啊,一样的道理,你跟他是什么关系,比一个战壕里出來的还亲呐,要是我打他的话,还不是疼在你身上。”段高航道,“你疼了,我能好受。”
“要不,就按我刚才说的,让万军跟潘宝山求求情,放他一马,就让他换个岗位到一边呆着。”
“行。”段高航知道也沒别的好法子。
“段书记,万军换岗位,级别能不能保留一下,要不混一辈子又能怎样。”万少泉道。”“唉,说到底,人活一辈子,还是要为孩子着想啊。”
“嗯,尽力量啊,边走边看,实在不行就让他到人大去。”
“人大可以去,政协就算了吧,毕竟他还年轻。”
“人大当然是可以的了。”段高航道,“下一步,国家对人大这块是会重视起來的。”
“段书记,实在是太感谢了。”万少泉道,“以后如果要有牺牲,我万少泉一定会挡在您前头。”
“好,希望你说到做到。”段高航趁机道,“就算你不为别人,总也得为万军想想吧。”
“沒错,就当是替他还债了。”万少泉明白段高航话中的威胁之意,也半明半暗地回应着。
电话到此也就结束,段高航放下电话后便骂了起來,说万氏父子简直就是万恶的父子。
韩元捷也跟着骂,帮段高航解气,不过很快,他就言归正传,谈到了辛安雪,“段书记,万军的事就这样了,辛安雪怎么办。”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