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危机。”郁长丰神色凝重,“国外的反动势力,在发展对我国的间谍上,总是不遗余力的,从贫民到富翁,甚至是官员,都是被发展的对象。尤其是后者,一旦成了间谍,危害性就特别巨大。”
“官员被发展为间谍,的确有这种现象,去年军方就首次证实了有多名官员涉嫌间谍案而落马。”
“情况其实是有点复杂的,真正来说,那些涉间谍案的官员,从思想意识上被演化的并不多,大多数都是被人抓了把柄,要挟之下才参与进去的。”
潘宝山听到这里打了个寒战,如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沈欣丽之间的关系变得更为非同寻常起来,被她捏了把柄,那不是有面临被要挟演化的可能?
“有点后怕吧?”郁长丰似乎看透了潘宝山的心理。
“是的。”潘宝山叹息着摇了摇头,“很后怕,差一点就身败名裂了。”
“你这么说并不为过。”郁长丰道,“间谍有很多种,像沈欣丽是属于政治军事类的,危害程度很大。还有社会矛盾类的,危害程度也大,而且看上去似乎也更直接,他们潜伏在角角落落伺机而动,一有事情就趁机挑起事端,愚弄、煽动不明真相的群众集体对抗政府。你也知道,现在对群体**件总是高度关注的,也很谨慎,就是这个道理。”
“这些以前是有一定关注,但想得并不深。”潘宝山恍然点着头,道:“也就是在认识上还没有重视起来。”
“那你得注意了,这也是经济和政治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生动体现。”郁长丰道,“以后啊,你还要注意下瑞东的外企。外企是西方用来**的一个载体,毫不夸张地说,不少外企员工都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让自己成了‘商务人员’和‘商业间谍’的变种。尤其是那些负责市场运作的中高层干部,在所做的市场报告中,总是会不知不觉地涉及一些国家和行业的政策与走向、国内竞争对手的情况,其中,在市场拓展、客户沟通方面,对一些招待、公关技巧的建议上,更是暴露出了严重的危害性。”
“在招待和公关技巧上,也有文章可做?”潘宝山很不理解。
“你难道不明白招待和公关技巧的现实含义?”郁长丰意味深长地道,“说白了,就是**问题。”
“哦。”潘宝山恍然一点头,“不说不知道,一说一想还果真会吓一跳。”
“是的。”郁长丰道,“我们国家土地辽阔,人又多,如果上下一心谋发展会怎样?那时,能打败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所以,这让很多图谋不轨的国家感到害怕,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看到了有机可乘的一点:**。我们的**,就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所以他们都想在**问题上做文章,总是总结分析如何针对我们的特点开展行动,搞意图通过不动声色地助推**,让我们自己来打败自己,说到底,就是要我们亡党亡国。然而可喜的是,中央已经意识到并正以踏石留印抓铁有痕劲头,来对反腐这颗毒瘤动刀。”
“由此说来,宁愿经济倒退十年,也要确保政治和社会的廉洁清明。”潘宝山很有感触地道,“这次回去后,我要好好想一想,把思路理一理。”
“也不必矫枉过正,失去重点。”郁长丰道,“再说,每个条线有每个条线的职责,刚才我跟你谈的,只是站在我目前的岗位上说的,你作为一省之长,自然有你的重点。”
“我知道了,郁委员。”潘宝山点着头,“现在,我觉得高度不一样了。”
没错,经过这次和郁长丰的谈话,潘宝山是突然觉得看问题的高度变了,他觉得整天搞人斗,内讧内耗,算个什么?
接下来也没聊太多,郁长丰和潘宝山交待了几句,便让他回去耐心等待统一的行动。
然而,潘宝山几乎就没用上什么耐心,因为没过多长时间,沈欣丽又进行了一次交易,她把照片拷进了u盘,在交货的时候被韩元捷的人抓了个正着。其实也不叫“抓”,因为沈欣丽的接头人有准备,在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他迅速用微型爆炸器,将u盘毁掉了。
由于当事双方搞的都是“秘密”行动,也没相互纠缠扩大影响,在很短的时间内便不了了之。
不过,作为交易的整个过程,韩元捷的人有视频记录。
刚好这个时候,韩元捷派出的另一路人马,对沈欣丽和潘宝山之间有亲密关系的证据,也收集得差不多了。所以,心急的韩元捷不打算再等下去,因为沈欣丽已经受到了惊动,再等下去或许就抓不到好机会。
于是,韩元捷就开始发力,让贺庆唐带着经过整理的重磅证据再次前往北京,举报潘宝山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