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制敌,决然的信心从女子收招动作即可判断一二,定然是这等高伤已然不是对决无常可以承受,如此状态倒是让沈小七和幽游互相对视,丝毫不怀疑她有秒杀无常的可能,收招有余可控伤害,这等精准拿捏明显游刃有余。
独独使出这般招式,能够如此窜入幻境,是不是沈小七的秒杀进度也息息相关,还是这不过是误打误撞的实力碾压,无论何种,若是可以和女子产生羁绊,对于沈小七是百害而无一利,只是现下女子可以无视无常,虾兵蟹将随意一个也能让四人焦头烂额。
“仙子对我海族留手,虽有重创却无斩杀,老朽在此谢过,只是不明这无常兄弟以死相博,仙子何故手下留情,此番不比游斗,留下他们,恐怕丰都会更快知晓事情由来,下一波来的可就不会那般轻巧。”女子纵使这般战力,料想老者身前一干人手也是袒护不得,老者却丝毫不在意的神色自若,想必就是拿准了女子的存在时间和其不可离开孩童视线。
“千岁,你怕了?”女子无端询问,老者却是扬声笑言,“怕?老朽这般年纪,还会有这等在乎?哪怕现下,仙子想取我性命恐怕无人可挡,得罪了鬼族,想必来世可没现在这般清福,与其说怕,倒不如说是遗憾,海族除却王上一脉,皆为三界下下之选,从未入得他人之眼,莫说仙子以往身份轻看,就连人族这等蝼蚁都肆意虐杀,当真能为仙子激怒鬼族,引来十殿阎罗数万鬼将,我海族也能向世人彰显一下战力不俗,何乐不为,鬼界不会为了区区一个魂魄如此,劳师动众也没这个胆子。”
“无论你是何等身份,哪怕未曾动手,亦是在怂恿阻我鬼族行事,海族既然这般求战,我鬼族也不会善罢甘休。”黑无常挣扎着望向老者,女子留情,老者却是极力主张赶尽杀绝,此等心境明显更为针对鬼族,此番哪怕垂死也不能辱了鬼族颜面。
“海族很期待鬼族的造访,至于你,留下无用。”远侧可见,老者不过是扬起手腕,抬指轻点,一道闪光已然飞驰而去,速率之快同样超越了沈小七等人目力不及的程度,一点空洞出现在黑无常的额上,下一刻皆被黑雾所包裹消失无踪,场中只留下白无常漠视老者,若不是看不清容貌,当真不知是愤恨还是乞饶。
既然出手了,海族再无可能和此事撇开关系,老者此番行径何尝不是在和女子表明态度,遥指着白无常,没来由见其居然双臂支撑瘫坐之躯,尽因老者所为稍稍挪动了些许身子,这等行径倒是不太符合生死看淡的鬼族,何况化身所致,烟消云散又如何,只是倒退之态为起,已然被白无常以晃动掩盖,闻听老者低言,“两个回去一个,也算知晓我海族态度,能活着回去何尝不是大功一件,好歹还能言之所见,鬼族有何所为,老朽一力接下。”
如蒙大赦的挣将而起,白无常面朝场中老者和女子张望,没有任何言语的飘然而去,并非徒然消失,而是从后院退出,进入凡尘,鬼族好像也无法飞天遁地直接传送,只是出的肉铺,白无常居然行步蹒跚,如同被吓傻了一般差点没摔倒在地,明明已然势不两立,却有两只虾兵出面搀扶,缓缓步及四人视野不及之处。
“黑白无常也是情义表率了,这点灭杀分身的患难就没法共赴了,堂堂白无常吓成这副模样,和老的关系不怎样,与其下属倒是亲密无间,这要是没问题,这剧情也是白搭了,冒充鬼界知名所在,亏这老家伙能想的出来。”原先只是揣测,可这实打实的一幕还不足以颠覆,npc居然还会玩这种把戏,还有板有眼的据理力争,黑无常那大公无私的态度,沈小七不得不佩服。
游戏无法判定玩家所行,只能对其行径加以变动,此处涉猎颇深,的确存在玩家前置而延续剧情,当真不理不睬自然会有其他玩家窜入,至于如何闻听对话知晓剧情,全靠玩家自行所为,这等爬上酒楼屋顶纵观全局,恐怕游戏也没有判定要给白无常后续自主行为加上点遮掩。
“我们看不到白无常是如何装扮的,视野死角。”极力想看个究竟,沈小七位列四人之中也只能寄望画晚和飞镰看的真切,却见眼前掠过画晚的回复,“没必要的,那个女子的实力如此强悍,无常的位列不及其和那个老者,三界之中必是知名人物,既然能识得老者,只能是无视无常而绝非是判断不得,外形可能易容,战法改变不得,这黑白两位同样是使用枷锁稀奇武器的好手,形若鬼魅,就算是冒充,想必也是鬼族中人,地府拘魂,终究是有无数冤屈转而化厉,另可万劫不复、不入轮回也要留在世间。”
海域是否存在鬼魅,这几乎毋庸置疑,画晚的判断应当无错,女子的身份过高,以其出手的斩决不难看出,只是下意识的判断归属,现下二子这般状态,本就是执念所化,还有多少理智善存。
“未入地府,必成恶灵,居然还残存神智倒也过怪,当真是手下人,这老头算是个狠角,绝对是没有预先只会,否则白无常不会在无容貌下还有这等恐惧动作,实力不敌,为了旧怨,如此针对一个孩子。”幽游忿忿不平,老者如此狠辣,哪怕当真放过二子,活死人身份再其口中以成定局,老谋深算之下,恐怕还有其他所为,否则没必要演出扼杀鬼族的行径。
“若非重怨,岂能这般较真,你们太先入为主了。”画晚虽和玩家交涉甚少,只因个人偏好古怪,哪怕过分强势依旧被人忌惮,不苟言笑却并非性情冷漠之人,此等话语在三人面前掠过,连沈小七也不免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