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游所言非虚,利弊相关沈小七何尝不知,现下担忧已解,一旦女子事了,全身而退还是很有指望,甚至在回去途中斩获蚌珠也是觉有可能,按兵不动的确是最佳处置,过分牵扯也是需要实力,战力为最基本的显现,而这绝非现在拥有的东西,无论操作如何,属性差池过大,完全是单方面屠杀。
“虽为裁决,魔不似仙,自甘囚禁无关任何,受到的却是供奉祈福,万民拜恩。”女子的眼中写满复杂,已然没有那般坚定,目光游离在身后孩童和老者身上,辗转多虑,“我为同族,明知你意在何为,鬼族寻我,我自当应战,若是庇佑你等,岂不是至万千百姓于不顾,生灵涂炭。”
“栖身于那,仙子还生出一幅悲天悯人的心肠,为人娘亲,倒也心慈手软了不少,惜时可尸骸遍野,水族、鬼族皆无人能挡仙子威慑,塌奈何毁生死,改三生阻阴阳,倾我海族全力,恐怕也没可能造成这般杀戮,至今还有多少冤魂游离凡尘,仙子当真以为苦守就能了事?魔就是魔,从你动心那一刻起,你就不可能成为高高在上怜悯世人的存在。”老者冷言出口,这倒是粗略带过女子的惊人战绩,难怪鬼族无常要刻意奉迎,这一言不合几乎是将鬼蜮闹个天翻地覆,若不是身份摆在眼前,还没有什么打到天际,否则沈小七一定怀疑老者说的是不是只猴子,那也算横穿亘古的神话。
“执念所为,我亦无悔,苍生与我这等杀戮染血之人,当真是偏离,可笑我还心念那份供奉,殊不知他们祈福所在,至始至终都是一个冷血之人。”女子苦笑着摇头,背对老者,缓缓走向幼小的儿子,“孩子,是娘亲害了你,一日无人能持,娘亲就算想了却此生,亦是无可为之,不然,熄了这永生永世,换你平安,多好。”
言语满是苦涩,女子不悔过往所为,只是前尘已去,放眼当下,她却无法接受祸及子嗣,甚至还有其名唤为仙,那心心念念被其庇护的所在,闻言,老者所谓很可能会牵扯某种战斗,而且规模不小,女子的允诺很可能会成为掣肘胜败的关键。
“苍生不止是人族,惊仙子,你虽有封号,终究不是仙,我海域水族比之人族少了?供奉的是我们的强大,背地里却无尽虐杀我等同族,他们供奉你时,你是造福一方的所在,可囚禁你是何处?邪魔之极的所在,在他们眼里,你不过是区区一个人族的挡箭牌,有用则尊,无用则弃,你能心生怜悯人族,为何不看看我海族,若是此番成事,昔日过往一笔勾销,老朽做主,我海族万世将你供奉,形若祖位。”再无之前的端坐太师椅,远处看去,老者猛然起身,侧身如飞镰所观瘦高修长,白发垂肩遮掩面目,言辞措措之余,拱手歉身以表姿态,此番行径无不彰显此次图谋的重要。
“千岁,我要的不是供奉,至始至终我都不想如今时一般,我只想简简单单的做一个妇人,相夫教子,安度一生,连这都是奢求,上天赋予的种种,就该接受,不予推辞,哪怕所行全为我恨急之事,亦是无从选择,弃之不得,求死不能。”女子已然是不在是听老者所言,拥着孩童满面凄伤。
“或许这未尝不是一次机会,仙子自言受上天摆布,海族岂不是如此,就该随意鱼肉,位列凡尘低端一脉,受人族制衡,妖族蔑视,有德者居之,这么些年来,人族匮乏有识之士,无人能解仙子束缚,未必我海族就无能人,只是一直受制无尝试可能,裁决公正,三界皆许,为何独独我海族连尝试的可能都没有。”执念所为,理智毕竟不若本源,女子心神全在孩童身上,一旦了却危机自然有所涣散,老者这般言辞直指女子在意,自然是确信其身份。
若非二子牵挂,女子字里行间分明是对尘世再无牵挂,却不知为何拥有不灭的能力,游戏机制涉猎颇多,现下只是透露少许,多半还需玩家再行主线方能知晓一二,只是海族的图谋已然昭然如确,拿捏女子所有软肋,只消她无法支撑点头允诺,想必剧情亦是到此为止,至始至终似乎当真无玩家涉猎可能性,最多不过依着这些散碎的线索,以图村外斩获任务机缘。
人族架设以大唐为朝代,版图倒是有所扩充容纳各种神话稀有,这还只是凡尘一界的规模,毕竟这等格局类如多种游戏的蓝本,玩家耳熟能详的存在比比皆是,倒也比较容易接纳,只是现下还无战力区分,无论择选种族都是在人族的区域活动,下意识的将玩家身份和人族绑定无可厚非。
水族庞大,占据四海交错江河,沦及数量绝对在人族之上,只是并非凡尘首领,除了龙型boss还存在些许知名,剩下的可能是早已湮灭的神话,若非等级限制,虾兵蟹将当真不入玩家眼帘,同为五十级可能,虾兵虽有智能,但和女子对决中技能匮乏,完然不如外界怪物,水族战力残差不齐,均等实力的确不如人族强横,何况现下玩家偏向,何等信心会让老者动了人族心思实在难料。
“没准还是什么大型任务的开端,因祸得福,给点首发的奖励。”无法参与对话,幽游倒是漫不经心的琢磨其他,一点点字符显现,“你们说我出村后去兵部通报,会不会有人相信?”
“无凭无据,你会被乱棍打死,兵部也不是平民可以随意闯入的。”飞镰直言否决了幽游的想法,这没有实证,凡尘人族会被海族觊觎,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设定机制之下,妖魔仙鬼毕竟没有稀松平常的满大街跑,“蚌珠只是一个材料,我们也拿到了其他,好像不至于涉猎的如此繁复,七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物件牵扯,这的确可能是个大型任务,但让我们无端卷入好像毫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