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幻境吗?那里还有个小房子。”较之海域,未出渔村,沈小七倒是难见这等场景,无需目力敏锐,细看远处这等别宿一格的存在,分外惹眼,脚下如水却是塌的实在,看来这可见的区域乃是另一片世界。
“三界六族各分一派,仙界独立,人族昌盛,虽为六大种族最为弱小的存在,却是极具特殊天赋,往往出奇制胜,一世不久,却是占据了凡尘这浩瀚的所在,至于鬼族,自当所处地府鬼域。”游戏布局大致如此,男子出言和诸人知晓无二,没有官方明言,多半还是玩家自行揣测,事关npc描述,想必探寻程度也是相差无几。
“这才三族呢?妖、魔,还有什么?”任务不会一次性告诉玩家所有相关,能否得到足够的资讯还是需要玩家自行询问,至于答不答则是npc自主选择。
“万物皆有灵,为恶自然称之妖孽,魔族则不然,违逆好战,虽是和仙族一般乃天赋杰出之辈,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本该战及凡尘,可惜魔尊倨傲,强御妖族,妄图对阵其余三族和各路生灵,上古一战落了败局,四分五散再无牵头所在,只能屈身于凡尘混迹人族。”男子说的含糊,连其名讳都无法知晓,自然不明其身份,不过出现多半还是因为辛吉辱没魔族雕像,暂且不知魔族的形象是否如此类人,能和骷髅以师徒身份相处,没准还真是偏向于妖魔所在,但沈小七不可否认,若是辛吉这般为仙,不问青红皂白高高在上,仙族倒也没想象那般友好。
逐鹿一战,魔尊陨落,这大方向好像是没错的,至于游戏如何诠释这段过往,恐怕还不是沈小七一行能够涉及的,男子简略带过,很可能任务寻人于此无关,目光盯着下方,远远眺望着那座小房子,自言低语,“没了你,其实也没什么区别,成王败寇,自有赢家描绘。”
“那里住了人吗?”未及触发,沈小七也只能依着男子的叙说方向追问,他倒是摸着下巴上满满的胡茬,“一个当年和我差不多帅气的人,不过我驻颜有术,他恐怕是追不上了。”
“前辈,你这样不合适。”男子的确海还残存些许英气,看得出年轻的时候应当颇为俊朗,可这种评判应该交由他人,这般莫名自恋所谓何故,沈小七嫌弃的望向男子,不觉揣测到些许,当即出言,“我们是被树枝招来的,而这牵连下方,莫不是真正找我们的是住在房子里那位?”
“还不算太笨。”男子丝毫不在意沈小七的质疑,抬眼看向旁侧的倒树,扬手抚上,“此乃灵犀木,世间罕有,只消稍稍枝干围拢,可自成一方天地,六族皆是图谋此物,妄图在这三界之外另辟蹊径,灵木生智,却独独偏爱一族,也对,这世间万物不离阴阳五行,如何不对他们另眼相看,哪怕驻守此处枯朽,也不愿独活。”
还有这等惊世材料,游戏设置未知过多,谁能想到这区区一颗倒树居然曾被六族觊觎,枯萎到这般程度,还不知神效是否犹在,不过枝叶可成独立,全数连接下方,沈小七自然清楚,“下面不是幻境,而是由灵犀木衍生,哪怕你所言一战也只有五族,那就是说这另一族存在于此并未参与。”
“只消存活于世,哪还有昔日一战,五行术法独步天下,那一族虽然人脉不足,任何一个却是足够让五族高手汗颜,天生一朝等同百修,任何有灵之物,无不争相俯首,只为再其族身旁能够修为突飞猛进。”男子和下方所在关联颇深,不吝褒奖亦是唏嘘不已,六族本该平和类如玩家择选一般,却独有这出类拔萃所在。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五族乱战三分天下,恐怕不是不参与,而是不能。”已然言说至此,画晚倒是明白男子难言之语,既想让诸人知晓,却不愿提及此族消失,全靠揣测。
抬眼看向四野的五尊石碓,男子嘴角扬起些许苦涩,“灵物尊崇,更是牵扯五族战法,尽数遏制,哪怕天性纯良又如何?那么容易相信他人游说,倾族前来,却是落得这般下场,是非难断,何尝于我无关?随着灵犀消散不好吗?为何还要抱着如此执念,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可知,已然无人能够回答你。”
五族皆是被这一族钳制,莫不是当初三界独独少了这么一脉,是五族同谋之举,仙魔这等对立所在,居然会因为忌惮而共处,看来在上古一战之前,还有不为人知的所在,球球当是跪拜其中一尊,辛吉也是嘲弄石碓是败北的魔尊,这么说来,这被尘土覆盖的石碓,实则应当是昔日五族至尊雕像。
“这么说,我们要找的人和这一族有关,灵犀木招我等前来,是为了这一族,若是你不出现,我们要帮的很可能是下方所在。”画晚敏锐的察觉到异样,男子却是头也不抬,“与其为伍,乃是五族共敌,任凭杀伐争斗,同盟之约未破,何况灵犀木垂死化形亦难,它给不了你们任何,要选吗?如果不是我来,闯入此地亦是格杀至灰飞烟灭,几位莫不是有兴趣挑战一下三界苍生。”
下方仅存一人,却要忌惮到这种程度,男子明有关联所在,可这等威胁的话语似乎不做假,行事所言矛盾,当真不明其所为,虽说风险和可能衍射利益,只是这看不着的所在,着实让诸人无法偏向,何况此番言语,男子意图明确,寻人任务未尝发布,诸人一旦接取,不可与这一族有任何瓜葛,否则要面临的恐怕是npc狙杀至无存。
“利益至上,若是能给出我们想要的,苍生与我们何干。”区区几个玩家和五族对立,绝技是没有指望,沈小七自觉也没这等魄力和能耐,只是受不了这般恐吓,言语间引起男子注意,沈小七倒是不改神色,“前辈与辛吉不同,何故这般危言耸听,只能说你给的足够,我们没必要为任何一族抱不平,但可以为了所想之物,无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