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突然出手太过意外,虽为npc,未见其名亦不知晓是否攻击状态,只是作为任务发布所在,完全没必要这般,若是离去的特殊方式,沈小七有成就牵连死亡,无端如此恐怕会损失良多,飞镰已然闪身准备护向沈小七,画晚却抬手拦住,共享发出状态,沈小七未见损血,反倒是剑噬的状态不断闪烁。
无数气劲从沈小七周身四散,形若扭曲空气的锋芒,却未曾波及诸人,仅被男子随意挥手消失无踪,双眸瞳孔映射些许紫光扩散占据眼白,沈小七恍若失神般立在那里,些许温暖瞬间凌虐那等寒彻,一切如常,反观属性已然恢复如旧。
“看来得罪的不轻,居然差点化为魔奴,还以为只是些许反噬,好在七情也算是灵物,颇有神智,辱及袭来,灼烧之际感触到些许熟悉,一样有些误会,当真是锲而不舍,不知道是便宜你这丫头,还是害了你。”男子望着沈小七,所言有所收敛,神智恢复,周身气力充足,沈小七倒是清楚对方所指的应该是那所谓的七情火,似乎一再抵挡其窥视高等武器的灵智伤害,只是如何运用,却是无从下手,相关颇深,沈小七亦是有所好奇,稍稍欠身,“多谢前辈解我反噬,这七情火究竟是何物,当时情急之下选择窥视,莫名其妙就获得了。”
“也不算无故,毕竟和你等有所渊源。”沈小七现下状况,男子倒是看的透彻,“看来你还在磨砺中,未得故人真正认可,不然这七情火有出世之日,必当不会对你有所伤损,天下兵刃防护和其多,能生心智已然不在凡品之列,有人锻造神兵庇佑苍生,器本无情,妄自争夺唯有锋锐,自然有屠戮厮杀所在,惜时有铸造大家,不惜坠身入魔,大肆收集不得往生冤魂欲念,用以锤炼这七情焰,但凡以此铸造兵刃必属极端,而将此焰彻底注入代表七情之一者更是旷古烁今的绝世魔兵,拘留三界恶灵为器魂,不但噬主更是杀伐不休,世间难有摧毁之物,只能封印亦或遗失,多半难见天日。”
相关铸造的特殊火源,似乎还有自身的智能,莫名留存己身,虽为曾有所变化,沈小七还是不免有些别扭,每每被动使用都会狼狈不堪,直接步入虚弱,除却防护,沈小七还不知有任何好处,不过听闻男子所言,此五行之物倒是极为稀罕,能自主留存,那么是不是说明那女子手中之物,并非高等武器,而是直指几乎巅峰的魔兵。
以思为念,久存于世,执念更是可以化身人形,端的是对得起这武器所指,只是至始至终沈小七都不知其名讳,只能从当时的对话中稍有了解,似乎存放于某种限制中,反倒是变相防护。
“自予魔兵,其下伤损何止千万,三界为夺此物更是牵连无数。”男子摇了摇头,目光夺向骷髅,沈小七寻迹相望,才发现骷髅不知何时单手持枪坐立不动,似乎暗自压抑着什么,好歹有相助之举,沈小七莫名牵扯其中,不觉出言,“他变成这样是不是也是被魔兵所伤?如果此焰只能铸造厮杀之物,前辈可能从我这取走?”
“他?”男子望着骷髅,眼中掠过些许无奈,“咎由自取罢了,若想离去,谁能留住,自愿所为无关他人,迁怒与你,只是对峙所在也曾拥有过七情焰罢了,器随主变,哪怕天生肆虐,反克其主,还不是因为驾驭不得,当真心怀坦荡,又如何能凶性大发,多少人都是以此为幌子昭彰野心罢了,七情为贪,又何尝不是灵智根本,如无这等存在,世间难有什么瓜葛,不是了无生趣。”
无至强岂可辱器,妄自持有也要掂量是否匹配,驾驭不得生死相关,却要怪罪兵刃反克,的确毫无道理,沈小七若有所悟的点点头,男子却回首相望,“为善为恶,皆在一念,杀伐出来永远没必要称之为正,姑娘,老朽有一句相劝,既然牵连七情,恐怕还会有所涉及,毕竟是怨念所化,切勿因一时执念而过分忤逆,苍生疾苦,受不起涂炭,因魔而生,我不阻你所选,凡事还请三思。”
“晚辈,谨记。”沈小七虽不觉有着祸乱之能,男子却毕竟是有助于她,虽隐瞒了不少其他,但实属其个人,探寻无意,偶尔玩笑散漫,但言语间难免胸怀天下,沈小七自当以礼相待,目光夺向其肩头的球球,眸中闪过些许不舍,接触不久,虽为生灵却是偏执至极,若无守护,就算有男子插手,恐怕也是要备受折磨,沈小七朝着球球扬了扬手中的惊雷,“这东西我收下了,如有他日,最好化形相见,我也送你一样好东西。”
球球小身子摆了摆,大眼睛满是笑意,沈小七侧身看向骷髅,还是不太习惯其造型,不知当时刹那所见是否为真,眼下也不好细问,只是拱手谢过,男子倒是望了望圆顶,“日出将近,你等也该离开了,小白,看你的了。”
涉足此间是机缘所致,四野无门还真不知如何离去,随着男子出言,骷髅只是随手将银枪掷出,斜插于地面同时,银雷散开形成一道光圈,应当是以其惊人的破坏力强行将宫殿的防护迫开,化作一个类如传送阵的所在,请离之语已出,想必在无牵连可能,诸人倒是没有丝毫耽搁,一一踏入其中消失不见。
场中仅剩一人两怪,男子持着葫芦,缓身走近一尊石雕,随着其步伐踏出,浮石一点点滑落,一米之距,再无半点尘埃,俨然一尊女子雕像,锦绣长裙面纱遮面,虽为石像却是细节极为精细,单是那双眼眸已然是让人无法离开视线。
五族君上,尽有女子,只是沈小七一行不在此间,恐怕也会暗自揣测,游戏机制似乎和传说有些出入,不知分列何种归属何族,男子痴痴相望,身后骷髅的身形却是逐渐暗淡,毕竟不属凡尘,仅靠那一滴酒水无法抵御时光,不在似那副渗人的模样,随着形态模糊,反而化作沈小七晃神之际所见男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