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都是废物,一百金砸下去,连个影子都没见着,要你们何用?”洛阳以西,群山间遍布高达七十级的怪物,全然超出现下已知玩家最高等级过十程度,怪物种类繁多,在这中央区域,更是难见散碎,多半是群起攻之,实难应对,哪怕高等梯队五十级全装前来,恐怕也是白搭。
而就在此间聚集这十多号玩家,分割两个群体保持十米左右的距离,不远处的空地上各种怪物尸骸残留,更是有这一个庞然大物,虽为以死状态保持短暂采集留存,可那逐渐隐去的boss标志彰显实力。
其中一方围于一男子,身着白衣锦绣华服,却掩不住满脸的怒气,朝着下属咆哮不止,气结之余,一脚踹向一满装战士,眼见其倒地,丝毫不留余地的胡乱猛踹,口中骂骂咧咧,“你不是有任务挂着吗?给你买一堆装备,大爷一样好生供着,boss引来了,东西呢?这都第几个了?二十两一次,你当玩呢?这钱都够我去拍卖行了,我告诉你,在爆不出,你拿命给我填。”
虽为战士,可看上去极为瘦弱,望向男子满脸惊恐,白衣男子分明是法系着装,伤害有限却是极尽辱没性攻击,损血并非强制,不知是男子等级装备过高,还是这战士只是虚有其表。
“爆不出来才好,越打越顺手,这种买卖我最喜欢。”望着白衣男子那边的吵闹,另一群人却显得格外安生,统一的暗色装备,难辨品级,但细看装束的边角处却实打实的镶嵌这各种宝石,无论品级和完整度,打孔这般惊人的镶嵌数,想必造价不菲,更为古怪的是这群人各个以面具遮掩,只留双目在外。
并非加成属性,特殊掩饰的道具,各自上书楷体一字,以象棋种类划分,应当是手工制作而成,标写“马”字,不见模样,可是光秃秃的脑袋倒是格外扎眼,言语间带着唏嘘的低嘲一句。
“虽有明确方向,以低等级拉扯强行越级,不过想出低端要求高价值的谈何容易,匹配等级应该早就爆出,以五十级想拿七阶极品,难,恐怕在刷几次,可能性也不高。”士字当头的男音响起,算是评估出可能性,“未知属性,看造型至少是橙装,有如此机缘去卖给他人,凭白无辜这般低三下气,林子大了,什么鸟都不缺。”
“以那二世主的造型,就算拿到了,恐怕那小子也没命要东西了,贪心没药治,算是便宜我们了。”马字男子连连摇头的望着被打的缩成一团的战士,袭面的踹击,自行放弃系统辱及判定,没伤害也够痛的,转眼看向身旁卒字之人,看身形应当是个女子,男子略微有些诧异,抬手在她仿若入神般目光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这场面又不是没见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好歹也换了一身四阶极品,你也不是这么心软的人。”
“和这无关。”女子摇了摇头,目光稍显柔和,“刚好友闪了一下排列,应该是我看错了,拿低级玩家拉boss,总觉得这一幕挺熟悉的,各自取舍,明知爆率难为,何故这般折腾别人。”
“这种人不算少,不敢朝我们嚷嚷,杀一次给一次钱,真金白银,总要给个发泄的渠道吧。”马字男子耸了耸肩一副不以为然,“还有你在意的好友?新买卖吗?那挺不错,我们也该凑凑六阶了,拼死拼活全送给那些家伙,早知道我们也练个战辅,这里打造装备也忒贵了。”
“能做五阶六阶的有几人,何况我们条件这般苛刻,贵一点,东西好就行,不过他们有点跟不上节奏,六阶恐怕要残次不少,材料宝石,我们手头余钱不多,能有长期买卖最好,哪怕熟人给个折扣,也省的东奔西跑。”士字男子接过话头,同样有些在意的望向女子,她却摇了摇头,“只是一个朋友,有些时日了,新手村也没那么多值得留恋的,一个新手很多都不会,看不到在线状态,或许是不玩了。”
“收账后,做了他。”并非所想,士马二人不觉有些遗憾,却在女子话音落下之余,一个稍稍低沉的男音响起,简单明了,却是充满了异样的杀意。
“这不合适吧,也算是介绍的顾客,杀人不是我们的主职,还容易被说辞。”士字有些急促的接话,目光略显犹豫的望向出言之人,同种装扮,只是当头为“帅”,无论如何都是这一行人中的领头。
“买卖不够,名气凑,骂名何尝不算,杀到闭嘴应该不难,传送点反正都绑在一处,正好补足一点余钱。”每击杀一次boss,现银支付,白衣男子身上必定带了不少现钱,虽说爆出有限制,但还是依照比例,何况一行人的装备价值不菲,只是对比而言,虽说没有镶嵌却丝毫不比这一行要差,为何帅字男子会说的这般轻描淡写,很是随意的望向女子,“最重要的是,锡卒不喜欢,该死!”
“走南闯北,只有收,哪有付,岂能折了恶行之风,警告!玩家沈小七自行以声望值抵消传送费用,声望损失50,负值影响有碍皇城治安,不及牢狱拘捕程度,随机传送至长安边缘。”
群山起落,四野无人,沈小七杵在足足有半柱香功夫,挎着张脸满眼哀伤,好不容易将声望值凑成正数,包裹里又不是没有余钱,这成就怎么到哪都能生效,声望值当银两使用是不错,在线就能赚,可这也应该分清楚状况,她又没有拒付的打算,好歹给个选择,强买强卖算怎么回事。
反反复复的盯着提示望了那么多次,长安边缘?几百还是几千里算边缘,地图全黑未探索,任何方向哪有半分城郭的模样,这不等于是睁眼瞎,哪怕传送到有人的地方也行,这周围鸦雀无声,若不是大白天,晴日当空四野碧绿,否则当真让沈小七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