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意外?”神采飞扬,哪还有半分之前的疲惫,来人嘴角扬起夸张的弧度,凝视着月朗,丝毫不介意此刻肩胛血流如注,持续伤害不断在头顶呈现,把着枪柄,木刀竖指正点在月朗眉心,只消近一分,足额要害攻击更兼剧痛。
来人加点看得出来数血攻,体质和力量的偏向,单以伤害来看,绝非和手握强兵的月朗抗衡,但等级加点,月朗依旧追求速率,未必在力量上能胜过对方,何况现下这般僵持,只需他稍稍用力,毫无疑问会受到重创,更为难言的是,场外不知,月朗尝试过拔枪,这家伙居然丝毫不受痛以身躯钳制。
就算要害输出,月朗扛过痛楚,依旧保持不败,斩杀来人只是时间问题,本就是对阵重创对手,还打成这副模样,若是全胜,就算仗着兵刃优势,月朗也无法和这人的战法相提并论,任凭操作如何,当真旗鼓相当碰到不要命的,实在麻烦。
“为什么?”眉心被指,些许寒意弥漫,月朗却不觉皱起眉梢,他根本不明白为何会在转瞬间战局颠覆,来人的疲态做不得假,闻听此问,来人倒也不含糊,笑言,“你见过好勇斗狠、常胜不败的都是莽夫吗?不过是对敌不得的贬低罢了,我知道你会出手,也一直在等,我极尽败事,却依旧胜你一分。”
“那又如何?战局胜,你却必死。”月朗眸中狠意突生,如何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言败,脚步猛然向前,枪头近一分,一丝血痕在眉心扬起,持久未损血量腾空,只是未觉剧痛,来人居然顺着他的行径稍稍让了几分,歪着脑袋低言,“这么肯定?是因为不服气吗?给你个机会,再来!”
“怕你不成。”直接弃手放任长枪持空,月朗巍然不动,来人放下木刀所指,单手强行从肩胛拔出长枪掷于地面,如此疼痛依旧面不改色,尽能继续朝着月朗勾了勾手指,面带挑衅,“依旧让你,看你还有话可说。”
“就凭你?”眸中深冷,月朗绝尘而起,斜插地面的长枪瞬时在握,速率全开势必将来人斩杀,只是这一次,来人并非一味的原地曲缩等待时机,反倒是不顾对方游走攻势,强行提着木刀冲将相向。
“强降不若折服,坦诚不比辱敌,这小子真有意思。”向长空不觉失笑吐言,沈小七错愕望去,“他是故意的?”
“你以为呢?一招败,岂能再战,如此枪将怕是遇到明主了。”
月朗快,比之前更甚几分,枪光如墨,染血叠生,每一击更为谨慎,不至于让来人又任何钳制的可能,另可最小程度击中,亦是不会给把持的空挡,身形如影,当真战力全开。
精准无误,来人哪有之前那般莽撞的攻势,岂能不知月朗的想法,不敢求急猛攻,损伤之余,却是一点点的用木刀劈中月朗的枪刃,一次的触碰,接连的得势,以损血换进攻的可能。
放任再战,对敌挑衅,于己却是狠辣至绝,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不畏伤痛,布衣职业岂是战士那般减免,而是早已习惯了凝神作战无视伤痛,那些许不经意的眨眼,还算能证明来人依旧是血肉之躯。
快准狠,占其二,用尽前战的优势,沈小七看不出此人到底有多少血量可以损耗,战回当真到了这般强盛的地步,还是一个满体加点伪装布衣的所在,从未见过如来人这般的所在,说其强,一招一式全场皆可临摹,言其弱,有几人能车轮战到这般地步屹立不倒。
再现虚弱前兆,损血程度大幅上扬,明明僵持没有使用过药物,为何持续良久还能再现这等,莫非故技重施,来人脸色有些苍白之余,月朗的动作却是呈现些许犹豫,只是抢攻未挫,那一瞬间望向男子的同时,熟悉的笑容在度映入眼帘,一线契机,来人岂能错失,反守为攻,一记竖劈直取月朗停歇转移的身影,强行朝其面目而取。
以月朗的血量,挨上一击倒也无所谓,我防有失,主攻至久月朗不敢轻易有失,另可架招也不准备抢攻当前,双手持枪横挡于面,闷沉的声响发出,木刀正中混铁枪声,两人完全是比拼谁的力量加点更甚一筹。
终究品级相差甚远,除了玩家属性,武器对持的耐久度损耗极大,若非月朗使用兵刃特殊,以来人的打法当真是不断触碰金属兵刃,恐怕早已因五行克制而崩断,坚持至久也算运气,现下这般,木刀斑斓裂痕的同时,月朗眼中掠过些许欣喜,毫无意外,刀身无法承受这等对抗的力量,拦腰折断,却因这一时的顿挫,来人居然无视无武器加持的低力量,一拳直挥向月朗鼻梁。
一招怯弱,招招皆让,月朗是游戏好手,却未必久经这等近身直面攻击,哪怕胜券在握,依旧是下意识的闭眼,只是力量加持下拳风铺面,并没有鼻间酸痛的感觉,猛然睁眼,来人的笑脸依旧,“这次服不服?”
取巧占优罢了,月朗岂能不知,同等程度,他根本不是来人的对手,无论更换兵刃还是保持属性,以命换命的打法,纵使高敏亦有力竭之时,错愕的望着来人,月朗有些迷惑,他根本不明白他想做什么,难道只是让他承认,全优状态无以对敌吗?
“没机会给你了。”来人的疲惫此番未见消除,立于月朗身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其因为格挡而稍稍半屈的身躯,“之前临时换装,将血量压制了一次,诓你失手,可惜反复使用效果不大,真进入虚弱状态了,你不服也不行。”
快速切换不同阶装备,若是存在提升防御和体质的属性,会在更换之余,稍稍增长十一之数的血量上限,一般用于节省药物装备全卸回复,算是某种小技巧,实战中效果并不明显,毕竟有谁会分神去在乎那零星的属性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