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
血的盟誓,不可毁灭。
“先生……”
“先生……”
染白喉咙滚动,殷红薄唇也染了血,仿佛堕落的玫瑰花瓣,血色眼瞳潋滟幽深,声线极尽殿下痴缠。
墨宸蹙着眉梢,又松开,睫毛濡湿,双眼失神,回应她。
他们共犯沉沦。
一轮弯月藏在了云朵后面,久久不愿出来。
夜色悄然流逝,日光大盛。
阁楼院子中栽种的桃树在今年开了花,故人已归来。
桃花香、秋千、躺椅。
冥瞧见她,挑了下眉,清了清腔调,学着染白曾经的话说:“本殿洁身自好——不重欲。”
殿下红衣潋滟,生来尊贵,眉目似刀锋凛冽作画,桃花眼风流多情,手腕环绕着暗血绫。
她今天心情看起来极好,轻飘飘的瞥了冥一眼,慢条斯理的答话。
“不巧,本殿改主意了。”
“啧。”
没眼看。
凤凰正在桃树下孤芳自赏,欣赏着自己的绝世美貌,旁边的应厉嘲讽。
“再看也看不出花来。”
凤凰气的不行,转身就向染白告状:“殿下,珠子他说我丑!!”
染白懒洋洋的说:“你最好看。”
凤凰登时红了脸,得意的冲应厉扬起下巴。
应厉嗤了一声:“殿下瞎哄你的,你也信。”
意汐无论春夏秋冬,始终如一的冬眠,睡得跟头猪似的,晒着太阳哈气连天,皮毛在阳光下光泽发亮,柔软的很。
封落今儿罕见穿了一身红,美滋滋的凑到染白身旁:“宿主,看到了吗?咱这是统主装。”
这怎么还新起个名?
染白嗯了一声,难得没怼他,愉悦的很,笑里藏星辰。
先生自阁楼中走出,白衫如雪,眉目隽永,那双眼睛仿有微风细雪,准确无误的走到了染白身旁:“阿白。”
“先生怎么每次都能认出来我啊。”染白懒懒倚靠着门,春衫薄,风流情,牵起他的手问。
墨宸莞尔,时光作渡,眉目成书,说:“因为是阿白啊。”
先生的阿白。
怎么会认不出?
只一眼惊鸿,凭百世沦陷。
初相识,久居心中。
今年桃花开的盛,人瞧着也欢喜,一间阁楼,欢声笑语。
从今往后,暖阳相伴,挚友长留。
总有一天你要知道。
孤独无罪,爱亦无畏。
我们,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