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做梦一场

药！”

    九神仆眸光闪烁，思考应对之策。

    澹台妃宸面遮轻纱，瞧不见任何表情，但秀眉微微蹙起，明显也觉得棘手，沉思半晌道：“我要回次澹台古地。”

    “主人不可，现如今您身处囚禁在幽水河畔，禁足期限未满，切不可再生事端，他身体已然无恙，您可派老奴等人前往澹台古地。”

    “对，主人，老奴等人可以前往。”

    澹台妃宸的决断可把九人吓坏，紧忙拦住谏言。

    澹台妃宸紧攥玉手，随即慢慢松开，心中复杂道：“就先留你在这一年。”

    扪心自问，澹台妃宸很想让天罪留下，却也恐慌他留在这，她真担心曾经的执念意志回忆作祟，忍不住向他低头。

    以曾经妖皇澹台妃宸的秉性脾气，这决不允许的，即便死也不允许。

    仙王殿鸟语花灵，以往小贪必然撒欢似的乱窜，此时却垂丧不已，无精打采地瘫趴在仙王殿门口。囚灵死窟九尊灵兽跟妖皇殿的四头灵兽也略显无聊，幻化米高的兽躯四处闲逛，不时转头瞥一眼幼兽。

    忽然，小贪毛茸茸的双耳竖起，兽躯微怔，随后紧忙冲往殿内。

    天罪受尽残酷，体魄残败，他却在晕厥中彷如做一个美梦半个噩梦，他梦见他踏破无尽山河，寰宇诸天，终于找寻见白衣，白衣依旧对他在笑，随即一袭红色嫁衣同他作揖，可画面骤变，澹台妃宸瞬现，白衣惨笑变作荧光消失，最终魂飞魄散。

    “啊！”天罪痛吟一声，暴睁星眸，坐立起身大口喘息，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倾城略显憔悴的容颜。

    幽逐灵日日夜夜守在主人身侧，神色激动，抱住啜泣：“呜呜！”

    天罪稳住喘息，反搂住幽逐灵，等回过神，平复劫后余生之感，温柔安慰，玩笑道：“跟哭丧一样，真当我死了啊。”

    “就知道瞎说。”幽逐灵越哭越急，啜泣幽怨。

    天罪随即连哄带骗，想要慢慢起身，可孱弱身躯却明显力不从心，即便外伤都痊愈，可躯壳根基已然尽毁，眼见幽逐灵心疼又掉泪，天罪埋头苦笑，在她的搀扶下小心翼翼走下玉床，颤悠悠往外。

    “唔呀！”流芒一闪，小贪携风而来，一下子扑往他胸口，天罪摇晃身形，若非幽逐灵搀扶，他必摔个干净利落。

    天罪苦笑轻抚小贪柔滑的毛羽，环视熟悉的仙王殿，妖皇殿的灵园禁地，感慨万千，忍不住喃喃一声，“竟又折返这个鬼地方，一切都像梦一样。”

    “也对，疯婆娘实力这般强大，那些人岂会打得过她，澹台妃宸！”想到心如蛇蝎女子澹台妃宸，天罪咬牙切齿，忌惮却又仇恨。

    “哼，反正我被废，也不担心她折磨于我，她最好祈求白衣安然无恙，否则……”念想到此处，天罪心如刀绞。

    “妖皇大人将您救回来的。”浅黛微遥起初无动于衷，可听见天罪的冰冷怨恨，不由解释。

    “她想囚禁折磨我，让我求生不可求死不能而已。”天罪眼底浮现一抹讥讽，揣测道。

    “妖皇大人为您……”

    “滚，她不杀我，敢给我喘息之机，我发誓终有一天也要其尝试生死不如的折磨。”

    两女见天罪动怒，小脸吓得煞白，不敢再多说。

    忽然，秋离从林中慢慢而来，望着天罪，面露遗憾，随即轻声道“妖皇大人请微遥皇使，浅黛皇使前往妖皇寝宫。”

    微遥浅黛神色剧变，娇躯止不住战栗，眸间浮现死灰，随即转身复杂望一眼霸占她俩身体的少年，彷如上刑场般，头也不回而往。

    妖皇寝宫。

    澹台妃宸端坐于玉尊龙座，姿态威严，瞟一眼眼皮底下跪伏的两女，平淡发问：“一切的事情原委你俩皆已知晓，想告诉他？”

    “奴……奴婢不敢！”两女战战兢兢颤音道。

    “你二人的存在迟早会露出破绽，会惹得他怀疑，我可宁愿死也不愿将结果演变成那个境地，也许唯有死人可以保守秘密的。”澹台妃宸复杂伤感，随即杀心四起。

    “主人，微遥浅黛生属于澹台的人，死属于澹台的鬼，至死也绝不敢背叛主人，求您开恩，求您开恩！”浅黛微遥匍伏在地，惊惧泣不成声。

    澹台妃宸紧攥拳头随即松开，再攥紧又松开，两女心魂惊厥，已不知在死亡边缘徘徊几次。

    最终，澹台妃宸仙眸神华流转，玉手结印，一红一白两道符印融于两女身躯，随即点缀于魂魄，惊得两女拼命求饶。

    “秘密暴露之时，你两人魂飞魄散之际，记住！”

    微遥浅黛发疯般点头，不敢不从。

    “念你俩姿色出众，也陪伴我多年，便允许你二人跟从他身边，他若死，你二人不必活，若让你二人伺候，便心甘情愿伺候，另外将他一切动向都要如实向我禀报。”澹台妃宸冷漠道。

    “奴婢遵命！”

    澹台妃宸透过窗户凝视着皎洁月光，彷如望见那一袭白衣，嘴角嘲讽，低头竟首次承认道：“澹台白衣，你赢了这上半场游戏，你属于我，我等同于你，可下半场游戏澹台妃宸会赢。”

    “我会给予他足够希望的，让他找寻你，或者我，让他找寻一生一世也求而不得，我痛苦一生，他会更痛苦一生，你我他谁也别想跑，这便属于澹台妃宸给澹台白衣的惩罚。”

    “这场梦已醒，今后世间唯有真我，澹台妃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