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骞其实也有几手本事,但是多年来习惯于不立危墙之下,欺软怕硬惯了,决计不作拼命之举。这一对上凌砄的狠劲,心里头先退了一步,只觉得那剑上的锐意侵透了四肢百骸,连呼吸都被刺得肺腑间针扎样的利痛,简直坑杀人也!
不过总算他知道此行目的不得轻忽,若是搞砸了,不谈三位宗主,就算是莫老大的怒火他都承受不起。看到战斗中另外两人的脸色后,他心内一凛,只得打叠起精神,勉力应付。幸好他身上护身、偷袭的魔器不少,抽个冷子远远投过去,噼噼啪啪,配合以两只冷焰环与一面血火旗,一时间倒也打得热闹非常。
高李黎一边参与夹击凌砄,一边盯着陈骞怕他偷懒坏事,心神略分,竟然被一缕剑光透胸而过,寒凉透心,惊骇难已,不由凄厉呼救。
莫问渔听得身边娇声惨呼,眉头一皱,无奈也不能放弃此女,正好陈骞眼神对过来,他便示意陈骞行救助之事。
陈骞自是省得,分出一枚冷焰环托住高李黎,往自己方向转来。哪晓得此时地下突然涌起数根粗大的石刺,他只得先顾了自个儿避让。
巧巧的,冷焰环托住的高李黎飞至此处而石刺涌至,等陈骞闪至安全地带再来收自己的冷焰环时,只剩得叫一声“糟糕”的时间了。
冷焰环箍在石刺上几乎崩裂,而高李黎,被挑在石刺尖尖上,丹田处来了个对穿,血水泉涌带出来丹气流散,那是金丹被毁之像,眼看是无救了。
莫问渔心头火起,高李黎死心塌地跟了他多年,用来得心应手,谁都知道那是他的人,竟然第一个就出了意外!当然,对邬宗主手下第一人的他来说,对这女子情分未必有多少,他却是习惯了高李黎小意殷勤揣摩心意的存在,眼看她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杀,真是颜面无光。
他怒喝一声,双袖齐振,大团蓝黑色魔气裹挟着无数冰霰铺天盖往凌砄呼啸而去。
陈骞见高李黎因他失误送命,心道“不妙”,赶紧戴罪立功,真心真意地拼了几招。
凌砄身上已经几处见红,却灵力剑光依旧势头不减。
那一边,丁昊依然不时对着方才的方向射出翅上流星般的火雨,却收效不大,困阵总是在眼看着变薄弱之际又自行回复。
凌砄那个刚刚冒出来的弟子竟然剑法颇是了得,仗着对青云障与困阵了然在心,持着一把利剑在火雨的间隙里冲进冲出,居然伤了丁昊好几根翅骨,简之行肋间也被划了一条。
宝锷剑如白虹贯日,剑光凌厉得根本不像筑基弟子所使出,银光压顶,剑芒匝地,时远时近,越来越急,势也更猛,困阵边上助阵的那名侍从胆气一弱,不过格挡慢了半拍,就被宝锷剑一剑刺穿了喉咙。
那魔侍自不会就此伏命,丹药魔器抓眼满手,正欲自救,洗砚左手一道剑符再度送出,直入丹田轻轻一搅,那侍从当场断气,只余一团乌光包裹着滴溜溜一颗金丹左冲右突。
洗砚剑气忽而细密如牛毛,笼成一朵伞云向内猛然一收,那魔侍被罩住的神魂金丹齐齐被剿灭干净。
一个金丹期的魔人对上筑基小修,竟是干净利落地毙命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