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来的时候住得随意,就住了中间这里。这里不过是临时居所,等日后宗门定了我们的去处,师姐定然会有更好的居处的。”
那水红衫子的姑娘面色缓了缓,眉梢落了一点下来,却仍然有些不情愿:
“我本来想住中间的呢。院中间这颗虬龙柏离房门近,我在院门外就看见这课老柏树了,这才先提要这房间的。我静修的时候就喜欢闻虬龙柏的味儿。”
说着还看看左右,意思是大家都听到她的话了。
这姑娘可真固执!
幼蕖只好道:“那你若是不介意这甲三室我已经住了段时日,我换给你便是。”
都是初来乍到,实在没必要为一个不重要的房间争来争去。
“你住过了呀……”那姑娘果然有些嫌弃。
幼蕖不禁生笑:难不成我还得打扫得干干净净准备好了再双手奉上?虽然房间里其实天天除尘,也没什么用旧用坏,她都是用的自己少清山习惯的杯盏,连床上的铺盖和修炼用的蒲团也是她清醒之后掏出来自己的换了。
“袁师妹,你若想住中间,我这间换给你好了。”说话的是方才打扫甲二室的那个白衣姑娘,“也怪我,先一步进来了,随手就挑了这间,只当还有一间中间的呢,只顾着想跟你隔壁方便,却不知道已经有师妹先入住了。不然,可就省去这许多话了。我住哪都随便的!”
站在甲二室门口的这位白衣姑娘看起来比她们几个都要年长,中等个头,眉眼弯弯的,和气热络,一看就令人觉得这是个妥帖稳当的人。尤其身形凹凸有致别有风韵,与这院子里的其他几个面相犹带稚嫩的小青苗一比,明显成熟懂事得多。
人家还亲切又大方,打扫好的房间都爽快让了出去。
幼蕖当然也是小青苗一棵,不由对这位身具长姐风范的白衣姑娘心生好感。
“田师姐,那就谢谢你啦!”那位水红袁师妹一下子喜笑颜开,蹦蹦跳跳地直接进了甲二室,还不忘回头得意地斜了幼蕖一眼。
幼蕖哭笑不得,好端端的,挨了这么一下子。她本身就有些累了,也很少与这么多娇滴滴的小姑娘打交道,便笑笑,对那位田师姐及其余几人点点头,先进自己房间了。
进门的时候她手一顿——自己的房门没有完全关上,有一道不小的缝。而走之前她记得是将门关好了的,应该是有人来小小地推了一把。
当然这没什么,新来的师姐妹不知道哪间住着人,看一下是正常的,而且她房间里没什么值钱的物事。但是,在走廊位置,透过门缝,可以看得到甲三桌上除了原先的杯子外,另摆着一套用过的杯盏,床上也是有自己的用具。这,应该看得出里面住了人吧……
幼蕖想想,方才那位“袁师妹”人还站在院子里,应该是看不到这个角度。不过,那位田师姐在甲三隔壁的甲二进进出出,两扇门都是紧挨在一起的,没有看到吗?
应该是没看到吧……
外面又响了一阵,没多久便安定下来,大家应该是都分好了住处,再无什么争议了。
看看天色将晚,幼蕖掏出一粒辟谷丹,正准备用后打坐修炼,就听得门轻轻一响;
“李师妹,你若得空,跟我们一起用晚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