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和这种人计较,有个什么趣儿?还不得沦为半个青空界的笑话!
杨云玲杨真人只看到她自己威风八面,所到之处歌舞升平、歌功颂德,简直所向披靡。
杨晞便渐渐与他娘亲分开活动了。他去参加年轻弟子的聚会长谈,偶尔也会在山林里呼啸来去,他脸上的笑也比从前多和真了。
毕竟是少年人,嬉戏谑闹时更容易丢开架子与身份,那种意气风发的畅快谁能推拒?
如此好几日,云玲真人忽觉好长时间没与爱子同进同出了,她也留意了几回,但杨晞挺忙,不是去玄机门学龟甲卜算之术,就是有人邀了他去外门山谷打猎,或是比剑论道。
杨云玲当然为她的晞儿高兴,但是也有些失落怏怏,晞儿的一切她都应该知道的,得找个空来详问一下他最近的情况才行。
这一日,好不容易知道杨晞得了半日消停,在四方馆里未曾出门。
杨云玲欢喜,事先交待了上清山弟子送些果子来,然后便来寻爱子说话。
听得房内静悄悄的,不过房门半掩,云玲心道她的晞儿莫非在用功?对了,前几日看到他在黄庭山那借了几部典籍回来,黄庭山小气得紧,不知设了什么障碍竟然不让复制,晞儿爱书如命,肯定在抓紧时间研读。
“晞儿……”
杨云玲在门口轻声喊了一声,却不见应声。
人难道不在室内?怎么没回应?
杨云玲三步并作两步赶进去,一看之下,她也怔了。
原来杨晞确实是在室内,只是不知道想什么想得入神,竟是没听到她的声音。
“晞儿?”
杨云玲试探性地轻声又唤了一声。
杨晞这回听到了,他回过头来,一见杨云玲,竟然也愣在了那里。
这是怎么了?
杨云玲见爱子愣在那里,一张脸上红红白白,有些羞臊又有些不情愿,竟是少见他这般异样神色。
杨云玲心里一紧,再一瞅,杨晞手上握着根眼生的紫色竹简。
这是什么?
晞儿身上里里外外都是她打理的,便是芥子环内,有什么没什么她也是一清二楚。借来的几部典籍她也是瞄过的,都没有这样的。
什么时候冒出来这古怪竹简?
杨晞正在发怔,突然眼前一花,手里一空,原来握在手掌的那枚紫竹简竟然被他娘劈手夺了过去。
“哎,娘……”杨晞脱口喊道,又顿住了,面上露出的神情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杨云玲心里一沉,晞儿可是从来没有这样过!
这枚紫竹简虽然她没见过,可不妨碍她查看,颠来倒去琢磨了一下,杨云玲便看出这紫竹简和寻常玉简一样,是用来记事载信的。
“莫不是魔门的诡计?”云玲真人睁大了眼睛,紧张地追问。
杨晞啼笑皆非,摇了摇头:“娘,你给我罢,没什么的。”
说着,便伸手来取。
云玲真人见爱子虽然神情平常,但明显是在意这枚竹简。既然不是魔物,那她就不怕了。
她的手下意识地避开了杨晞的手,见杨晞微微皱了眉,手竟然又跟过来了,她更有数了,这枚竹简不寻常!
杨晞分明不想给她看。
既然如此,她便非看不可!
云玲真人沉了脸,格开杨晞的胳膊:“别闹!”
说着,凝起神识便欲探入竹简,杨晞张了张口,终是无奈落下了胳膊,不再与他娘亲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