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喊我下来,是想问问宝瓶峰的事儿么?”幼蕖上前了一小步,小心地问道。
萧云轫白眼一翻,要多讨厌有多讨厌。
幼蕖好笑,这是要她哄熊孩子呢!可惜她没有母爱泛滥。
“你既然只是无聊,我也没工夫奉陪了。告辞!”幼蕖干净利落地扭头就走。
“哎!”萧云轫脱口而呼。
“干嘛?”幼蕖回头,眼睛瞪着萧云轫,比他还凶。
“你这人,怎么比我还气呢?你知不知道我……”萧云轫气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结丹失利了呀!我还知道你躲在独秀岭的洞里不敢出去!我知道你辜负了曰夷道君的期望,又觉得无颜对你师父师叔,还有下面的师弟师妹们……”
“你知道的还挺多!”萧云轫咬牙。
“谁不知道啊!”幼蕖一摊手,“独秀岭之外,满上清山都知道了,连来参加庆典的各大门派都知道呢!”
这话火上浇油,萧云轫被刺得心头火起:
“那你知道什么都没了的人会发疯吗?”
话音未落,暴涨的剑光雪亮一片,向幼蕖头上罩了过去。
幼蕖不躲也不挡,口角噙着一丝冷笑,就那么清凌凌地望着他。
眼看剑光将将触额,面前的小姑娘却是一动也不动。
萧云轫心里一惊,剑光斜飞出去,只击得山石碎屑纷飞。
“你疯啦!”他怒喝。
“你没疯啊?”幼蕖口角依旧噙笑,淡定接住飘然坠下的一绺断发,心里暗骂了一声,“想吓死人啊!装疯卖傻的萧云轫!”
若不是她有青云障护身,她哪里敢硬拼着挨一剑!那可是萧家的苍梧剑!
“你就笃定我不敢伤你?”萧云轫喝道。
“我笃定你不敢持凶伤人!”幼蕖伶牙俐齿地回击,“不然,上清山下嘉余坊内的酒楼里明儿就会多一出戏:伤同门,李师妹善意遭狗咬;失金丹,箫公子罹患失心疯。”
失心疯?
“你你你,这都什么!什么话本子戏台子,你这都跟苏怡然学的?”萧云轫不能相信印象里乖巧的小姑娘嘴巴这么尖刻,可内心竟然升起两分好笑,“罢了,方才是我不好,我道歉。可是,你不是应该来安慰我的吗?你这都说的气死人的话!”
“我为什么要安慰你?”小姑娘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莫名其妙。
“你方才不是也说了,我……大家都知道我……”萧云轫气急。
“是呀!大家都知道。可是,你是你,关我什么事?”幼蕖掸掸袖子。
萧云轫一怔。
“也不关怡然的事,虽然她很伤心,可是也没影响她修炼,她比从前稳重多了,炼丹还有进步了呢!
“也不关金元真人的事,他也就是有点难过,可没了你这个弟子,还有其他弟子,楼师姐就很不错。再不济,两年后再收一个就是了。玉台峰大局为重,总不能为了一个徒弟放下整个宝瓶峰!
“即使是萧家老祖,萧家子弟那么多,去了个敲敲打打就脆得不成器的,正好重挑一个心性坚韧的从头培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