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喜夏一个踉跄,向后栽去,心里抑制不住的羞怒交加,她是最好颜面的人,要是这么倒栽葱地仰倒在台上,真要颜面扫地了!
说时迟那时快,先一步站稳方位的幼蕖伸剑劈向袁喜夏背后。
袁喜夏心头一凉,只道幼蕖要趁机重伤自己,丢人也顾不上了,惶惶然大起惧意。虽然修道练剑,其实她这辈子还没受过什么皮肉伤,最多练剑时小小磕碰,哪里真有过血肉模糊?
完了完了,得痛死!真要重伤了,幼蕖最多被督阵真人说一句“不分轻重”,她袁喜夏却要血洒当场被抬下去,真真丢脸到家!
“啪!”
感受到冷飕飕的剑锋贴上后辈,袁喜夏不由闭上了眼睛。
可是——
痛是确实痛,但好像不是剑伤的痛?是皮肉表层被撞击的那种麻疼之感。与此同时,自己却被一股力托起往前,她不由顺势站直了身子,因为一时未回过神来,被那股力带得往前直冲了好几步才踉跄停住。
回身一看,原来幼蕖放平了剑锋,改劈为拍,那一拍之力反而托了袁喜夏一把,免了她五体投地、四足朝天之苦。
幼蕖足尖轻轻一挑,那柄掉在地上的月晓剑被挑飞起来,飞向袁喜夏方向。
袁喜夏心里挂着爱剑,不由伸手,可手伸向半空之时心里一顿:这丫头只怕不会这么好心!多半是要她大大出一个丑!
于是,袁喜夏表面只是毫不在意地去接飞来的月晓剑,暗地里却自肘至指尖蕴足了灵力,预备好接下雷霆一击。
指尖触到坠感,袁喜夏冷笑一声向上发力,灵力汹涌而出。
可是,真的只是轻飘飘一柄剑,没有任何附加的暗招。
掌上已经涵蓄托山之力,本想做好准备举重若轻,现在却是仅仅轻轻一柄剑落入手中,反弄成举轻若重。
反噬的灵力如同一柄重锤,坠得她顿然前倾。
弄错了打算的袁喜夏一时间重心全失,反而又向前踉跄了几步,幸好有月晓剑在手,当拐杖一般柱地支撑,心爱的宝贝剑尖与坚硬的地面相触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刺耳声,在台面上溜出一串火花,连拖好几步,这才勉强站住。
这比方才向后仰倒更狼狈了十分。
方才还可以说是身不由己,现在却是自己将自己拖下了地。
台下的看客更是莫名其妙,只看到袁喜夏被幼蕖的剑托起后立足已稳,却在空手接剑的时候突然失重欲倒,都是大感莫名。
“咦?怎么回事?”
“这人刚刚不是挺厉害的?”
问这话的竟然是名外门弟子,群青色道袍夹在一堆天青色道袍里尤其显眼。要是在往常,内门的弟子们哪里容得一个外门弟子在自己的地盘上说三道四,可是此时他们心里也是这般想,只是由此人的口说出来而已。此问一出,众皆默然。
杨德勇问了一句后,浑然不觉有何不合适,只是周围人都没回答,他便又看向台上,心道:刚刚小于师兄果然说得没错,还是玉台峰的李幼蕖更强一些!
督阵的赤阳真人尚未宣布结果,只在一旁静静观看,只是看向袁喜夏的眼神流露出怜悯之意。
袁喜夏及时丢过这样的人?早已紫涨了面皮,几欲滴血。不知道是羞怒交加导致气急败坏,还是灵力落空回冲,只激得她胸口气血翻涌,不得不紧紧咬住牙不开口,生怕一口血吐出来。
“喜夏,你可还要再比?”幼蕖淡淡问道,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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