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了一声。
它此时依然拿那些长了翅膀的怪鸟没奈何,但是此刻有现成的出气对象,本能地,它便找到了宣泄的口子。
那飞剑上的一人一豹,飞得比怪鸟低,而且目标也比鸟身子要大得多,正好适合作为攻击对象。
刚刚它肚子不饿,又估量了一下敌人不好对付,故而未想拦截对方。但此时困意被打断,本能而生的火气促使它怒意勃发,不好生打一顿不能平息。
黑沼蜥蜴后足猛地一蹬,看似笨重的身躯飞速地滑行出去好一段,滑腻腻的淤泥被犁开深深的一道沟,又迅速在它身后愈合,巨身长尾在看似粘涩的沼泥中行动起来滑溜无比。对它而言,这令外敌头疼的沼泥实是它攻守的有力辅助。
幼蕖“吆”了一声,看不出,这黑粗坯子的这蓄力一蹬甚是了得,竟然堪堪比得上天上青梗剑的速度。
黑云儿也来了精神,往下注目,呲着一口白牙,喉咙里发出一声兴奋的吼叫。
这吼叫在黑诏蜥蜴听来无疑是宣战,它紧跟着又是一蹬,这一下更猛,疾冲的庞大身躯几乎脱离了沼泽,以与地面平行的姿态飞出去好一段路。
这么连蹬了两蹬,黑蜥离飞剑距离近了,它低啸着举爪一拍,一阵泥雨自下而上冲了上去,带着“嗖嗖”的风声,眼看就要将那柄剑连带上面的人包成了泥球!
只要将这剑的去势阻上一阻,它就能够进一步展开更凌厉的攻势。
只是,泥雨冲到半空,半空的剑光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泥雨“噼里啪啦”落下,一同落下的只有几只倒霉的怪鸟。
这些怪鸟头脑不够聪明,盲目地跟在青梗剑后乱追,有些飞着飞着便忘了下方还有个夙敌,渐渐飞低,便成了那场泥雨的牺牲品。
黑沼蜥蜴连泥带毛吞了一嘴,不解气地四处张望,人去哪里了?空中只有雾气和怪鸟,其他什么都没有,就像那一人一豹从未出现过。
“咻!”一声轻响,却见那青蒙蒙的剑光突然出现在另一处。
“二哥改良的挪移脱换符果然不错!当然,二哥教得好,我学得更好!”幼蕖不忘夸了自己一句,对自己的手艺通过初次检验表示认可,“黑云儿,我临场画的这符多好,你作证,下次告诉二哥,让他高兴一下!”
黑云儿“嗷呜”了一声,算是应和,可是又“呜噜”“呜噜”了两下。
“我知道,我知道,你倒懂得很!是是,不应该带出声音来的……肯定是有一笔画粗了,灵力没调匀,这不是不可能十全十美吗?二哥怎么说的,初生之物,其形必丑,我这都已经好多啦……”
幼蕖不太真诚地检讨着自己这张挪移脱换符的不足之处,伶牙俐齿地和只会“呜噜”的黑云儿打着嘴仗。
无甚意义,就是好玩,就是乐在其中。
黑诏蜥蜴又是一掌拍下,一阵更为猛烈的泥雨冲了上去。
这回剑光没有再次消失,但泥雨还没靠近青梗剑,就被一阵无形的白光给压下去了,反过来浇了巨蜥一头一身。
那些怪鸟幸灾乐祸地“吱哇”大叫。
“对了,还有你们!”
幼蕖一扬手,掌中发出千百粒火星,火星一路“噼里啪啦”炸响着对那群依旧紧追不舍的怪鸟飞射过去。
怪鸟给吓得一哄而散,转眼就消失在雾气中,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