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前亮相,只有幼蕖与唐云等几个关系特别好的师姐妹才晓得这溯味散的存在。
这不是法术,所以廉谷主的“燎原术”烧不了;而且也无气味,便是鼻子灵敏的异兽,也闻不出溯味散的存在。
配合飞蝶花,却是可以在短时间短距离内准确追踪目标。
飞蝶花轻飘飘沾到左边的那面偃星旗上。
而邝沅离三根旗杆都还有一段距离。
幼蕖心头一喜,青梗剑载着她轻捷飞高,正伸出手时,迎面突然猛地冲来一只“呲呲”作响的光团,来势汹汹,幽光明灭。
流星石?
幼蕖是识得此物的,坚硬无比,而且不砸到人绝不飞回。邝沅远远投掷来的这流星石冲着她面门,若不让开,定然是要骨裂头碎。
她只得剑光一歪,偏向别处,同时也秉着来而不往非礼也的原则,扬手间,那张得自潘宝的剑符砸向对面。
剑符带起一溜寒光,化作一柄巨剑,直劈下去,邝沅勉力躲开,脸色又白了三分。
幼蕖将自己的气息裹上傅猷的象数珠,远远丢出,引得那流星石飞往别处。
当然她本还有纸符人儿可以用,但仓促之间,手头就这个最方便。贵重与否也顾不上了,夺旗要紧!
趁着剑符发威,她一个回旋,飞回旗杆之下,轻舒手臂,终于摘下了偃星旗。
上方的胡玉等人不由舒了一口气。
谁知此时变故突生!
打横里闪电般飞出一道人影,同样也一把攥住了偃星旗!
刚刚还在十数丈开外的邝沅,不知如何突然瞬间出现在幼蕖面前!
自然是谁也不肯撒手,谁也不能撒手。
“小妹妹,你便让了姐姐这一回罢!你们都赢了一局了!”邝沅喘着气,娇笑道。
幼蕖也笑了:“我们赢是我们的本事啊,姐姐你索性成全我直落三局好了。”
“你看姐姐这样,一身伤了都,若输了这一局,回头还不知要落多少责罚呢!我们宗主驭下甚严,你又不是知道。小妹妹,我看你温婉良善,定然不会这般看着姐姐受罚吧!”邝沅楚楚可怜,话音飘飘忽忽,若可惑人。
幼蕖不由点了点头:“是啊,姐姐这样的娇花软玉,若被罚了,可真让人舍不得!”
邝沅不由意外,没想到她这“晓梦术”第一次施用在女子身上,也这般有效!
幼蕖笑得更温和了:
“所以啊姐姐,那个魔门有什么好卖命的?不如你弃暗投明,当场就跟了我们走人,我保证我们会全力保护,上面那些妖魔鬼怪抓不了你!”
邝沅“啐”了一声,道:“我看妹妹是个老实本分人,才那样交心。没想到你也是个奸诈的!既然未曾被我所迷,又说什么废话?”
幼蕖一叹:“我是真心为姐姐着想。你与偃星旗同归道门,对你,对白驹城百姓,都是件幸事,为何如此固执?”
她知道邝沅受伤不浅,时间越拖则越会暴躁,浅笑温言看似闲扯话的同时暗运灵力一振,可邝沅牢牢牵着偃星旗的那一头,一时竟是无法令对方撒手。
邝沅压制下幼蕖的灵力拉扯,果然焦躁不已,她经脉里乱窜的灵力快压不住了!当下柳眉倒竖,喝道:
“死丫头,你撒不撒手?不撒手,我可不客气了!”
“姐姐如何不客气呢?不妨一试!”幼蕖话语轻松而眉眼锋利,直逼对方。
邝沅怒笑,丹田处一大团灵力如暴雨前的云团一样正在闹腾冲突,她咬着牙将这团灵力逼了上来,拼着经脉撑裂的剧痛,发力一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