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金宴儿乜斜着杏子眼,嘟起红菱小嘴:
“嘴里喊着‘宴儿姐姐’,眼前却看着别的女子,张华,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话虽有埋怨之意,语气却娇嗔带笑,眼波流动,如柳条般的纤腰轻轻一拧,任是石人,也要软了。
张华心里一荡,伸手便握住她香香软软的小手,赔笑道:
“哪能呢!我只是听胡师兄他们多有提起,又见你与她同行,随口问一声而已。来,宴儿姐姐,您这边请,小弟给您牵马坠蹬……”
两人平地走路,哪来的什么马和蹬?
张华这样说,无非是讨佳人一笑罢了。
金宴儿本就不是真的计较,见这位张家的俊秀子弟为自己低声下气,软语迎合,心里得意又受用,笑着横了他一眼,垂下的袖子遮住两人紧握的手,双双去了。
张眉正欲去周流心斋寻丁贞姑说话,行至半路,远远瞟见路口这一幕,不由皱眉。
雨篠真人交待过她们几位师姐,要多看着师妹金宴儿,以防她骨子里的金家女儿习气脱不干净,耽误了修为。
如今看来,金师妹果然不够理智啊!
张家的子弟,再怎么样,也不是金宴儿的身份能肖想的。若那张家子只当这是玩闹一场,竟自甩手去了,金师妹可如何自处?
金师妹也是糊涂,有这功夫,还不如去练个小周天,修为上去了,任你是世家大族的嫡系亲儿,也得高看你一眼。
张眉按按额角,唉,头疼……
陆续又有两支队伍归来,出门历练的弟子全都归位,收获不等,大多数人都是喜笑颜开。
八派师长们心底大体是满意的,小明峰整日都听到真人真君们互相客套寒暄的笑语,互相吹捧对方的弟子,又明贬暗褒地自谦一番。
诸如:
“哎呀,你这弟子人才如此出色,不亚于当年的你啊!还是一个弟子教起来省事,我这几个弟子,个个都要操心,唉,空自羡慕了!”
“独木不成林!互相扶持才好,我就一个独苗,要是不成器,我这半辈子的心血可就要白费了!别看他现在出息,我可是一直提着心呐!”
“我不也是一直悬着心?弟子多有多的烦恼啊,虽然都努力,可就怕有一个两个不争气,走出去不整齐,我这个当师父的也不自在。还好,目前看来,勉强还都拿得出手……”
气氛甚是融洽。
幼蕖又见到了几位去别处参加历练的同门,李雯、谢小天、袁喜夏等人,看得出,各人皆有成长。
谢小天愈发沉稳了,少了起初的那种小心翼翼和局促不安,他个子虽然不是特别高壮,可往那一站,虎踞雄视,竟然气魄甚大。
李雯新得了好些炼器的稀奇材料,她知道幼蕖博识广闻,特地拿来请幼蕖辨识,俩人又交换了些收获,幼蕖又拿自己的火山熔晶与她交换了两块厚土,各取所需,各有所得,都很是满意。
袁喜夏也别别扭扭地来淘换了些物资,来的时候欲进不进的,好像有人逼着她来。
幼蕖好奇地往她身后瞧了瞧,明明没有人,袁喜夏这幅不乐意的模样是咋回事?
袁喜夏一直不喜幼蕖,却知道幼蕖这里有好东西,决不能错过,所以来做交易的时候步子都迈不大,头上像冒着刺,小脸也紧绷着。
她算得精细,一件一件按坊市行情算出价格,将价值灵石多少报给幼蕖,指出自己想要换的几件,同样算出价格来,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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