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
不确定?
真海狐疑的眼神在祈宁之面上扫来扫去:
“别骗我!从前我不知道,现在我可清楚,你们那什么青云障,都是白石真人所留,互相有感应的!”
祈宁之只得承认:
“是又怎么样?我们不也藏在云朵里?凭空跳出两个人来,可别吓人家一跳!我看她身边尚有几道剑光,肯定有同门在一起,不方便。”
他感应到后,凝神探查,是模糊看到了四道剑光。
真海是心地通明、纯真无瑕,说话更是直来直去:
“有什么不方便?见见她同门不是更好?上清山的弟子,我正好多认识几个。哎,戚大,你这人,见到同袍干嘛不大大方方地打招呼?反而鬼鬼祟祟,遮遮掩掩,弄得好像你心有邪念似的!”
祈宁之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这小和尚,胡说什么?什么叫做他心有邪念?
可是,他心里一顿,他的心思,对小九,可不就是,生出了那点邪念么?
这下,他脸也热了,胡乱搪塞道:
“我其实亦是这般想的。不过人家匆匆飞过,肯定是有事在身,我们也不好耽误人家行程。就不要打扰了,下次遇上再说罢!”
真海深深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似有掩饰,眼神亦不直视自己,与平常态度大不相同,心下恍然:
“我是看明白了,戚大,祁师兄,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祈宁之听得心头大跳,强作平静,道:
“小和尚,你忒奇怪,发现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倒是说说看!”
真海愤愤:
“原来你是薄情寡义之人!”
祈宁之啼笑皆非,他怎么就薄情寡义了?
真海小师父真是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是语出惊人啊!
“你看,历练途中,九儿她本事又高、智计又多,你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就处处好话,表现得体贴之极。可如今历练结束了,你用不着她了,就将同袍情谊尽数抛开,连路上遇见都懒得去打招呼!啧啧,你这人,真是不可深交!”
真海边说,边与祈宁之拉开了距离,尽量离他远一点,充分表明他的愤慨。要不是几位师长吩咐了让他们在这里静坐等人,他就要跳出这朵云彩了。
祈宁之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苦笑着摇头:
“真海,一路相处,你还不知道我么?若是历练结束就不相交了,我此刻与你在这里做什么?”
“哼,那是贵派玄机门与敝派又有新合作,我们才在一块。不然,你也不会与我在这里了。都说连山真君冷情独心,果然他教出来的徒孙亦是如此!”
真海向来不非议别人,何况是对别派的长辈,可他实在气愤,忍不住就脱口而出。
为了佐证他的话,他接着又道;
“哼,在小明峰的时候我就听到了,你师祖教诲你要什么凡事以自家玄机门为先,结交对象要是有用之人。让你别学你师父,什么人都交,差点误事不说,还搭上了姻缘。”
连山真君对这个徒孙很看重,早晚出来散步总不忘训诫提点,也不觉得有什么话需要特意避着人。虽然没人特意去跟着他们听,可总有一言两语漏进路人的耳中。这位老真君他这种理直气壮的强横大家都知道,也就一笑了之。
不过真海听到了,心里可是大大的不赞同。
“还提到九儿,说什么上清山的李幼蕖目前看来前途尚可,你可斟酌着多接近。但若看她心性与凌白石相似,让你就要远着点。嘿,祁师兄,当时你可是唯唯诺诺地满口称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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