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可一块一块地用灵石砸人脑袋上!”
“他上次还喊我去给他助阵,结果,哪里还需要我啊?他哇啦啦的,我简直耳朵都要给他震破了!”
“可惜铁脚这会不在,不然我要跟他说,哪里还要你铁老大知会我们怎么行事怎么礼貌?你看,连李炮仗这不爱听话的都当起斯文人了。”
“嘿,你看看这里,虽然我是第一次来哈,也就奇怪了,就不好意思在这里大声嚷嚷,估计老李也是跟我一样,张不开嘴了!”
“就是!你看我们哥几个,在外头哪里不是大声笑话大口喝酒的?偏在这里扭扭捏捏起来,嘴都张不开,倒像个娘们!忒是古怪!”
这几人悄声说着,还不时心虚地望望四周,似是知道自己的谈吐不太配这里的环境,不时地将嗓门一压再压。
幼蕖再没听到什么重要的信息,也就当个笑话听了一耳朵。
她随意行来,路边所见,大家都在和颜悦色地柔声细语,生怕冒犯了这里一般。
嗯,这就是一种优雅的威慑力罢!
幼蕖不免暗忖道:难道对着俊男美女,连火爆脾气都能治好?
闲看了一段,幼蕖大致了解了这里的情况,转身走进一家茶楼。
这茶楼前面临街,后面倒是略有些冷清。
幼蕖挑了间静室,如其他人一般等侍者送了茶点进来,示意侍者掩门垂帘,留她一人在内。
如此这般要清静的客人不少,那侍者见怪不怪地掩门退下。
幼蕖略沾了沾茶盅,略一打量,这静室原来是还有一扇后门的,她踱步至后门边,轻启门扇,闪身出去。
出得后门,才见这茶楼原来是修在一片山壁脚下。前行数十布,便见夹道俱是磊磊怪石,石壁上青苔连片弥漫,雨痕如斜笔漏墨,清幽中别有野趣。
再往前,便入深谷。
这里雾浓云乱,不辨路径。时见深崖峭壁有兰草垂露、紫藤牵风,风里隐约若有人隔花笑语,可当访客飞近时,花成泡影,笑随风远,一切又杳然无踪。
这里不比街面上熙熙攘攘,冷清得多,但也有随意探幽或是有心访查的修士有意无意地逛到了此处。
并无人刻意看守警戒。
琦色谷的外谷连通着内谷,大家都知道,也都更想知道怎么进入内谷。
多少修士想寻得绮色谷的入谷路径,都被这迷眼幻象弄得心痒难耐,可都不得其法。
懊恼的日思夜想,气恼的坐卧难安,焦躁的掘石挖树,古往今来,这山谷都给人挖了多少遍,也没人能找到谷内有何处可以藏人。
幼蕖不紧不慢地从容闲步,随意赏玩,心里却默诵金错银错教她的口诀,绕过一片天然石扉后顿足不前,却见到好多个自己分散往各个方向而去。
她也不惊,知道这是阵法将自己的身形分出了许多幻象。
而真正的自己,外人是看不到的。
掏出一枚小金铃,摇了一摇,清脆的“铃铃”之声传远,未几,有笑声近前:
“小九,怎么现在才来?小银眼睛都要望穿了!”
金错笑嘻嘻地现出身来,刚刚要去拉幼蕖的手,就被横空突然出现的另一只手抢了先。
“一天按着三顿饭念叨的难道不是你?”
银错抢先一步拉抓住了幼蕖的手,金错干脆将幼蕖整个抱了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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