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互相帮来帮去,见一面就敢倾盖如故,果然就是一样的人!这位铁脚仙,可惜跟你师父缘铿一面,不然,他们若见到了,必然也是投契得很!”
“那,这位丰卫,铁脚仙,与花姨你是旧识?”
幼蕖见花颜提到铁脚仙很熟稔的语气,当下问道。
“是。我们算有些沾亲带故,我原也姓丰,丰卫算是我的族弟,只是出了五服,祖上离得远了。不过,我们情分不错,又互相帮得上,故而亲近些。他颇知分寸,在外头只说是与我们琦色谷有生意往来,并不曾透露过我们的关系。”
花颜夫人三言两语解释了她与铁脚仙的关系。
幼蕖点头,情分是处出来的,互相帮得上也很重要,再加上有点血缘联系,这关系就几乎牢不可破了。
“走,我带你去见见他。他自视甚高,偏承了你的情,我可要去羞羞他!这人嘴硬的很,可不容易抓住痛脚。我跟你说,日后你到西北行走,尽可以找他。有些大宗门不方便出面的事儿,让他去做!”
花颜夫人说话间,已至一松木精舍前。
门前花木扶疏,舒朗又雅致。
二人方至门口,就听到里头一粗豪汉子的嗓音在乱嚷嚷:
“拿开!拿开!我不是说过,我喝不惯你们这些香香甜甜的玩意儿!什么花露,什么蜜蒸水,娘们才喝!你们琦色谷也忒小气,我要了三天火烧云,屁都没有!”
瓶瓶罐罐一阵响,有弟子笑嘻嘻的声音在回敬:
“丰大侠,铁脚大仙,您伤重的时候不知道喝了多少娘们的玩意儿下去,也没见您吐出来。您的伤就是娘们给救的呢!火烧云是夫人不许给您喝,说您的暗伤尚未痊愈,不能碰!”
这弟子语气里并不见害怕,看来琦色谷弟子对铁脚仙也都很熟悉。
“好好,不给火烧云,那就烤只黄风獐来!天天吃草,我又不是牛马!连个肉星都看不到,这嘴里都淡出鸟来!”
那弟子依旧笑嘻嘻地拒绝:
“夫人说了,您不肯呆到痊愈,就不给吃肉。别说淡出鸟来,就是淡出洪水猛兽来,也依旧见不到肉星。”
“你这小弟子也忒可恶!你既知道我的声名,还敢这般敷衍我?不顺着我的意,嘿,小心我将你这里砸个稀巴烂!你叫什么的,芜草?小樱?哎,你就不怕被你们夫人责罚么?”
“铁脚大仙,我叫芜樱。您要砸尽管砸,将绮色谷砸成油盐酱铺子都没事。我们琦色谷可不差这点灵石,可我们琦色谷丢不起不给人养好伤的脸。嗳,您砸就是!不过我提醒您呐,要砸也砸个瓶瓶罐罐杯杯盏盏什么的,还能听个脆响。您这抄起的是个软枕,这能砸坏了我就佩服您!”
幼蕖失声而笑,这琦色谷的小女弟子伶牙俐齿,语声清脆玲珑,也是个妙人!
听到外面动静,那室内名叫“芜樱”的女弟子探头来望,原来是个梳双鬟的清秀小姑娘,白果脸儿,削颊淡眉,眼神明亮,嘴角上翘,神采不俗,有种超过年纪外貌的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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