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夹,可他来送的时候,脸是通红的。我就试着问他要不要陪我去山下坊市转一圈,陪我挑挑材料,哈!他就扭扭捏捏地同意了。下山的时候,他都同手同脚了!还差点从剑上摔下来!幸亏我一把捞住!”伮
唐云说得笑不可仰,幼蕖与苏怡然同样乐不可支。
没想到沉稳有加的严春师兄,也有这样慌乱失态的时候。
啊!严春师兄和唐云师姐有过一段?
幼蕖与苏怡然先笑后惊,这一下惊得,眼珠子都要弹出来了。
“然后呢?”
等了一下,见唐云还在笑,苏怡然忍不住催她快说。
“然后啊……我也学着人家,给他的潮平剑编了根穗子,丑是丑了点,可也好歹是我一片心意啊!”伮
幼蕖与严春在四明道会的十方大阵里曾经有过共事之谊,印象里他那潮平剑上是有根穗子,但古朴平整,不像唐师姐的手艺。
唐师姐的手艺还没她李幼蕖好呢!
她还没来得及问,唐云就白了她一眼:
“小丫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严春那剑上早换了不知多少根穗子了!我的那根当然就早没了!”
幼蕖“嘻嘻”一笑:
“唐师姐,那你告诉我,你那根穗子是怎么没的!”
“哎,就是这么你送我一样,我送你一样,礼尚往来地过了一阵子,确实是觉得挺甜蜜的。大家都说他是个好人,我也觉得他仁厚端方,确实好性子。”伮
唐云的神情有些无奈。
“可是,后来,我发现,他这人太好也不行。谁喊他帮忙他都去,师兄师弟也就罢了,师姐师妹一喊,他同样尽心尽力。他要操心的人和事太多,反而将我往后排了。”
苏怡然听着生气了:
“云儿,你就没跟他讲讲?怎么能将你往后排呢?”
唐云叹气道:
“怎么没讲?我恼他,他就说,他做事向来先人后己,而我是自家人,当然得和他这个‘己’一样,要将外人排在前头,我还该体谅他才对。”
幼蕖有点明白了。伮
好像很多男子,都将兄弟义气、朋友情分,又或是道义之类放在自己利益的前头,他们习惯性地担起许多责任,恨不得为周围的人操一切的心。
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会很累。
其实,自己的师父凌砄,也有点像这样的人吧……他不是也曾说,那位丹芙姑娘跟着他以后受了许多委屈?
朋友、同门里,需要这样的人,可是对于悦慕其人的女子来说,则有些不公平甚至残忍了。
唐云很干脆地一摊手:
“我没有他那样的大爱,我只想先顾好自己。他要委屈自己犯不着拉上我,他也觉得我拖了他做好人的后腿,觉得我心胸狭隘。所以,我俩就各走各道啦!”
所以就掰了啊!苏怡然一时不知道要不要安慰唐云。伮
唐云倒是很洒脱:
“挺好的,我也不后悔当初跟他有一段,我眼睛长在自己身上,没瞎,他确实是个好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挺开心,我也算感受了一回喜欢人和被喜欢的滋味。后来分手也没妨碍我们做同门,反而还比以前少了许多不开心。”
幼蕖有些恍然:
“难怪,从十方大阵出来后,严春师兄待我极是亲厚,又说和我交流阵法,又送了我不少阵盘阵旗。萧云轫说那是严师兄的拿手之作,轻易不给人的。我还想呢,虽说十方大阵我出了些力,也不至于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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