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海宁放低了声音,用别人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哼了一句:峦
“幸好你那一脑门子算计的师父身边有宁之这样真诚又优秀的弟子跟着,总算不丢玄机门的人。宁之这趟历练没白跑。”
知非真君只能干笑一声算是应和。
这话他希望听不见,可又不能真的当做听不见。无奈啊,师父不能非议,夫人更不能得罪。
不过提起祈宁之这趟出去的表现,言是也很高兴。
他的年轻时代,有阿土、凌砄那样意气相投的好友,才有一段光芒四射且精彩纷呈的回忆,当初的年少轻狂、热血冲撞如今回忆起来也能漾起笑意,觉得不枉此生。
他希望自己的徒儿在最好的年岁里也能有肝胆相照的朋友,到了世故圆滑的中年时代,也可以在心里保留柔软干净的一方角落。
对了,他又想起一个更重要的人:峦
“说起宁之,我想起来了,他在西北历练的时候,据说不仅是和真海处得好,还和小九那孩子相处了好一段,配合也甚妙。真海夸了几次都!
“唉,你说,那些有趣的事,宁之竟然不来和我说,难道我还不许他与小九处得好么?真是!要不是胡玉来说了一通,我还以为他与小九处得生分了呢!”
提起这些,言是简直有些不满。
知非真君对徒儿什么都满意,就只一点不满。
他明明千叮嘱万交代,让祈宁之多多照顾小九。
祈宁之也答应得好好的,回来后也中规中矩地向他这个师父汇报过,可也就仅限于“李师妹一切都好”“徒儿与李师妹相处融洽”“一路互相照顾,不曾有违师父吩咐”之类。
他言是要的仅仅是这些么?峦
他的徒弟,什么时候这么死板了?
祈宁之与幼蕖在一个队伍里,朝夕相处,又有旧交情打底子,自然应该关系甚是亲近。
年轻人么,少男少女相处日久,互相扶助,情谊日厚,又都是一表人才、性情可喜,难道就没有生出些别的什么?
知非真君是有私心的。
他希望自己的弟子能与凌砄的小徒儿愈加亲密,若能凑成一对儿那是再好不过。
凌砄孤苦一生,言是想起来就心痛不已,他要将老友的小徒儿照顾好了,最好么,是收入自己羽翼之下,让宁之这个周全懂事的孩子照顾她一生。
本来,在上清山的时候,小九那丫头时常来甜甜地唤“言师叔”“祁大哥”,言是心里不知多高兴!峦
再后面,费了心思,让两个小家伙在一支历练队伍里,创造了多好的机会!
言是觉得十拿九稳了。
可是,没想到,祈宁之这孩子回来后几乎不提小九,偶尔问起来,他表现得就像对待普通同道一样,客气礼貌,浑没点牵挂思念。言是觉得他的美好期望多半是黄了,提起这桩就有些沮丧。
乔海宁当然知道夫君的心意,她放软了语声:
“阿言,宁之是个有自己主意的,你硬要拗,他反而不乐意。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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