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二主,没骨气!没品格!要是我,肯定早就一头撞死啦!”
这镜儿在人间转悠多年,装了一脑子的恩怨传奇,倒也知晓了是非节操,可惜一直没机会发挥,此刻骂起鸟来言辞丰富还不忘用典,只恨没长出两只手来,好让它一手叉腰,一手戳着鸟骂,那才叫痛快。
幼蕖再忍不住,“噗嗤”笑出生来。
那血趾渡鸦被面前这只口吐人言的铜镜给惊住了,一时呆呆地,不敢再“啊啊”了。小地绎镜越骂越气,突然弹跳而起,像颗小小流星,径直朝那犹在傻傻扇翅膀的黑乌鸦冲去。
“咚!”
小小的一响,镜儿与黑鸦迎头撞了个正着!
那血趾渡鸦本是凭眼力吃饭,没什么其他本事,哪里经得起神镜一撞?
“啊”的一声大叫后,空中陡然燃起一个小小的火团。
却是那血趾渡鸦被撞飞后再躲不开四周的火星,一身黑毛一点就着,当即灰飞烟灭。
小地绎镜慢悠悠地飞了回来,镜面闪了闪,声音很无辜:
“我就是气急了想撞它一下,要是有手,我就上手揍了,可是你看我……”
说着,它转了个圈,好让幼蕖看清楚,声音越发无辜:
“你看我,没手没脚,想出气,只能撞一下啦!就想让这死鸟疼一疼的……”
“嗯,这下,真给你撞成死鸟啦!”
幼蕖接了口。
小地绎镜“嘻嘻”地笑了,见幼蕖并未责怪之意,它语气也俏皮起来:
“死鸟都谈不上,就剩一粒灰啦!”
“你这家伙……”
幼蕖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还没说完,就被小地绎镜飞来在她掌心里蹭了又蹭。
“小九,小九!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念着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
小地绎镜没说完,就被幼蕖“啪”地拍在镜面上:
“你都跟谁学的说话?油嘴滑舌地!什么这么多年的情分!你跟我哪哪呢?”
“嘿嘿!”
“你既然知道我,还怕我要了那只黑乌鸦就不管你了?跟个吃腐肉的家伙争宠,你好大的出息!”
“嘿嘿!”
幼蕖被这只知道傻笑的神镜弄得没脾气。
可不得不说,傻笑对她这样心肠不够硬的人来说是很有用的。
幼蕖对小地绎镜的擅自行动也不说啥了。
“咿咿呀呀!”
听到玉生着急的叫声,幼蕖这才想起来,两个小家伙还关在她的阵法里。
一挥手,撤了阵法,芝人芝马“啪嗒啪嗒”地跑了出来。
“咿!”
“呀!”
“稀溜溜!”
玉生与雪芽围着幼蕖的脚边打转欢呼,开心得不行,眼里放光,仰起的小脸上满是仰慕。
刚刚虽然芝人芝马被掩住了身形,可两个小家伙在阵里看得清清楚楚,幼蕖将那头高大无比的黑风狼揍得好生痛快!
特别是看到可怕的黑风狼与那只讨厌的血趾渡鸦双双毙命,玉生搂着雪芽的脖子,尖叫得自己耳朵都要刺破了。
这下出来,夙敌已灭,神清气爽,再无隐忧,两个小家伙还不将幼蕖看得跟神人一般?
幼蕖席地坐下,点了点雪芽与玉生的脑袋:
“虽然黑风狼和血趾渡鸦被我除了,可是,你们也该吸取教训,莫要乱跑啦!不然,今儿走了只黑风狼,明天再来只黄沙虎,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