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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令威向来信服王乔,见王乔如斯说,他激动得一个大步上前:
“幼蕖姑娘,幼蕖!你能解了我们身上的禁制?”
幼蕖点头又摇头:
“不能完全保证,不过是五六成把握。我只怕万一设禁制的人藏有后手,或是还有什么超出我能力范围的古怪,一个不好我反而弄巧成拙。”
王乔尚在沉吟,丁令威已经积极将脑袋抵到幼蕖面前去:
“好姑娘,好幼蕖,你尽管试!老王他前怕狼后怕虎的,我老丁不怕!我做够了这鸟人了!你就拿我练手,成了就成了,若不成,嘿,再糟糕,还能比现在差多少?”
他这最后一句是冲着王乔说的。
王乔果然神色一动,释然道:
“老丁说得对!我们寄身异界,又所托非人,被魔门辖制,岂止是身躯,连神魂都不能自主。魔门这里人心叵测,说不准我们俩的小命什么时候就被人捏爆了!与其提心吊胆地担心朝不保夕,还不如请姑娘一试,至少还有五六成的希望可以挣脱枷锁。”
他神色一定,才留意到同伴的滑稽姿态,不由笑骂道:
“老丁!你什么样儿?你还当你是只鸟呢?就这么将个臭烘烘的大脑袋送幼蕖面前去,也不怕唐突了人小姑娘家!”
幼蕖笑着摆手:
“丁前辈是不见外,我又不是个吹吹就化的雪人儿,哪来的什么唐突?”
她瞅着丁令威与王乔二人,手法定在刚刚的手印上,却未继续动手。
丁令威一呆,想起了什么,急急道:
“幼蕖,你放心!我们本算得上是一家人,何况你于我二人有解救之恩!等禁制一解,我就带你去救人!不不不,哪怕现在就去!你救完人再来解我们的禁制!这点时间我等得起!”
他急吼吼地拉着王乔:
“老王,咱这就去将那两个人放了!三道看守我都熟,他们可想不到这从里头有人动起手来!”
幼蕖赶紧解释:
“两位前辈误会了!我不是要拿禁制要挟你们放人,若如此,我和给你们下禁制的人又有什么区别?不谈能不能救人,既然我遇上了两位前辈,为两位脱困出力自是应当的。救人的事另说!”
王乔细心,便问道:
“幼蕖,你可是另有担心?”
幼蕖点头:
“敢问两位前辈,是否想定了真要脱离魔门?一旦我动手解开禁制,你们就等同于魔门叛徒,只怕此后魔门对二位便是不死不休。
“是故,我想问二位,脱困之后可有什么打算?往何处去?如何藏身?而且继续修炼是需要资源的,两位必不敢轻易现身,又何以为继?到时若再被抓,难道要再投魔门?”
丁令威傻了眼,无奈挠挠头:
“小姑娘,你想得可真细!我可没想过这些!不过,你这么一说吧,也挺有道理的。至少我们现在在这里啊,有片瓦遮身,还能糊口。
“眼下虽然每日提心吊胆,却比整日被追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