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委以重任的顾川心情大好:
“好!姚惠,你跟我过来!”
这短发小子兴冲冲的,踌躇满志,一头刺猬似的短发愈发竖起,归海剑去如闪电,也不管姚惠跟不跟得上。
姚惠哪想到他急如星火地说走就走?一愣神,回头看看梁溪,只看到梁溪催促她的手势,无奈之下,只得一道剑光也往顾川身后跟去了。
“和这直脑子的家伙倒也有好说话的时候!”
梁溪低声与幼蕖笑语,幼蕖习惯了她随口之言,只淡淡一笑。
“来,就我们俩人了!那二人为何如此,我猜必有特殊缘由。你好好对我再说一下具体情形。”
梁溪如此问道,幼蕖这才将丁令威与王乔的身份,及与自己的同乡渊源解释清楚。
末了,她也虚心补充了一句道歉:
“梁溪师姐,我有不对之处,请您原谅。擅自行动,本是历练之大忌。只是情况未明,我不知如何说,只得自己先探一下。而且,我确实能保证来去自如,不至于泄露了行踪。”
她有青云障掩护来去,却不便对梁溪说明。
梁溪绛英胸中自有韬略,向来不计较细枝末节。她才不管经过、手段如何,只要不出事便可,她看如今结果便已大喜,开心地在幼蕖肩头一拍:
“怪不得上次宗门庆典时,我娘看到你后跟我说,你那个叫‘李幼蕖’的同门看着是个有福气的!我还纳闷呢,如今一看,你果然有福气!这样的运气也能遇上!”
“梁溪师姐你说笑了,碰巧而已。我自己也没想到有这样的收获。”
“嗳,就算碰巧,若是别人,想不到那鸟叫的蹊跷,不也就错过了?还是你心细,又能将他二人劝说得转变过来。还有,若非你及时又给了适当的承诺,他们也不会安心。该担当,就要担起来,你如此甚好,省了我们一番辛苦!”
梁溪心头欢喜,来回踱了几步,慨然道:
“上清山当然不会亏待有功之人,只是不要用宗门的名义,你知道的,多少不便。这点主我还是能允下的。这样好了,这二人不宜跟我们回上清山,放哪都尴尬。我倒有个地方安排他们去!他们有大贡献,不将他们安置好了,也确实令人心寒。”
幼蕖理解梁溪的想法,丁令威与王乔放在上清山,哪怕是不起眼的外门,也会被人时时提起他们是抓过掌门公子的人,还会引人想起掌门公子的身世。
他们不乐意,掌门夫妇更不乐意。
梁溪狡黠一笑:
“李师妹,你惯会猜透我的心意。你且再猜一猜,我想将他二人放到何处?”
这有何难?
幼蕖顺溜接口:
“用不着猜,梁溪师姐你定然是想将他二人送到梁溪家去!”
梁溪抚掌大笑:
“果然如此!李师妹,你果真通透!我会禀明宗门,好歹也要上清山记下我梁溪家的人情!”
幼蕖其实隐隐也生的是这个主意,只是此话最好由梁溪绛英主动提出。
如今皆大欢喜,最妙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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