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对答,你机灵讨喜得很。时珂是从来四平八稳,虽说是不让人操心,却总感觉他和谁都不亲近,他没那么温吞就好了,我宁可他多些少年人的冲动与跳脱!
“再看你吴师兄,更是少年老成,持重严谨的,看得我都不好不端着。我有时都觉得他比我像师父!”
“人家师父都盼着弟子成熟些,什么错都别出才好。师伯你可有意思,希望弟子跳脱些!难道要整天犯错不断,让你头疼才好?”幼蕖好笑。
红叶真人笑微微看着眼前的师侄,心情甚好:
“少年人就该有少年人的样子!犯错怕什么?你师伯我,还有你师父从前,其实也顽皮呢!就你墨川师叔,看着闷声不响的,其实跟在我们后头也连跑带闹的。我们三个从前啊,你师祖确实是每日都头疼!”
幼蕖生怕师伯想起旧事又要伤怀,赶紧打岔:
“那好办!马上宗门又要进新弟子了,师伯你多收几个调皮的进来,不怕没头疼的机会!说起来,我们玉台峰确实人丁单薄,也该多点人,苗多了才有的选,总有成材的!”
嗯,多点师弟师妹,她也可以做师姐。大师兄吴桢也就不会每天都盯着她这个最小的师妹催着赶着要她上进了。
她不是不上进,而是想自己上进,而不是被人盯着推着甚至责骂着上进。
红叶对幼蕖的建议很是赞同。
幼蕖又请教了一回法术的细节,红叶真人兴致勃勃,不仅与幼蕖互相试演了几个来回的攻防,还将自己年轻时的心得与技巧倾囊相授,其中不乏促狭趣味、别出心裁。
果真正如她所说,从前亦有顽皮之处。
是啊,想当年,红叶也是上清山一众女弟子中神采最飞扬、笑语最敞亮的那个俏皮女孩儿呢!
可惜,时光如流水,冲去了许多欢笑,坚硬如石头,都被刷出了沧桑印记。
前事莫提。
幼蕖一心引着师伯开怀,她几回给逗得“咭”地笑出声来,师伯怜惜爱护,她在师伯面前也能放得开,小女儿情态毕露,她知道师伯也喜爱她这样。
红叶真人兴致愈发高了,眉宇间光芒绽放,幼蕖故意做错两处,现出几分狼狈来,不免自嘲撒娇一番:
“师伯,你看!我这里总是不顺!”
“师伯你也太高看我了!头回就教这么复杂的手法,我哪有你那么冰雪聪明?你那时可以?那是师伯你呀!师侄我能学到六七分就不错了!”
“哎呀呀,不成!总是这里手软,我做到这里,胆子就怯了,师伯你快告诉我,你是什么做的?难怪您当时冠绝上清!”
“哎呀,终于练成了!师伯,我终于可以厚着脸皮说,我有几分肖似师伯啦!”
“不行不行!又砸了……离了师伯我可怎么办……”
……
红叶真人连嗔带笑,见幼蕖貌有沮丧不耐时,少不得柔声安抚,又耐心劝诫指点一番。
见师侄做到精妙处,也由衷夸一声“青出于蓝”,给勾连起更多的招式,兴之所至,随手拈来,那种行云流水的畅快实属很久未遇。
气氛极是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