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这小家伙又被更多的水草缠住了,只得眼巴巴地望着幼蕖等她施救,嘴巴和爪子却按定了那怪物不肯松开。
幼蕖好气又好笑,流霜束再度伸长,裹住了黑云儿,两下里角力,如拔河一般,拉扯了几个回合,终于将小黑豹子拖出了那丛藻荇。
许多叶片犹自伸来,颇不甘心的样子,如伸出无望的手臂来捞自己的孩子,只是慑于异火之威,终是无奈缩回,却仍然蠢蠢欲动地扭着、伸缩着,等待时机。
看来这丛藻荇与那怪物竟然是伴生关系。怪物故意露头诱人去追,水草趁机捕食,倒是配合得默契无间。
幼蕖低了头去看那手脚仍然在扭个不停的怪物,这东西长相类似野猴儿,四肢细长,小头细脖子,身形干瘦,脑袋与上半身覆着稀稀落落的毛发,身后也拖着一条细长的尾巴。
真像只猴儿。
只是这怪猴儿的手指如常细长尖利,可脚趾间却生有蹼,跟鸭掌也似。
她不由恍然大悟:
“原来是只水猴子!”
黑云儿虽然咬住了那怪物,却极有分寸,连皮都没咬破半分,只控住了其咽喉不让逃脱。
“黑云儿,你且松开。让我来!”
幼蕖用灵力索捆住了那水猴子,却是有些头疼,该拿这怪物怎么办?
杀之无益,留着也棘手,
水猴子虽是被制,动弹不得,露出的趾爪却扭个不停,面容也狰狞着,嘴里“吱哇”个不停,似有威胁之意。
“噫,你这水猴子,倒是凶得很!我们只是要通过这里而已,你们竟想诱捕我们为食,真是可恶得很。若是你们这般凶残,那干脆杀了算啦!”
说着,青梗剑已经指在水猴子咽喉处,剑尖抵着皮肉,欲刺不刺。
那水猴子的一双小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眼角几乎要挣裂,神情与口中咒骂却愈发凶恶起来。
幼蕖冷笑一声,青梗剑往前略送了一送,已然刺入了一两分,那稀疏的皮毛里流出暗红色的浓稠血液。
看谁更狠,动手就是,哪里需要和这怪物比嘴皮子斗气?
果然,那水猴子立马畏缩起来,趾爪颤颤,面容颤颤,口中的尖厉之声变得哀怨流转,眼神里露出明显的哀求之意。
“还真是欺软怕硬!得揍了才听话!你带我们寻到这方水域的出口,我就放了你!”
幼蕖口中说道,同时将手一指,指向那丛刚刚困住黑云儿的藻荇背后。
水猴子虽然未必听得懂幼蕖的话语,却也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
黑云儿觉得刚刚自己没出到力反成拖累,颇为不甘,为弥补缺憾,它扭头又扑向那丛藻荇,倒是唬了幼蕖一跳。
待得见那丛藻荇并未再度缠上来,幼蕖才松了口气。而小黑豹子前爪一通扒拉,将那丛装死的藻荇扒得摇摇摆摆,露出后面一块被无数纠结成团的水草塞满的孔洞来。
黑云儿一松爪子,水草一阵晃,那孔洞又被遮住了。它扭头低吼了两声,又将利爪冲着水猴子举了举,威胁之意甚浓。
幼蕖看得发噱,这家伙,还学会恐吓、交换了。
果然在九叠锦没白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