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许张氏斜倪他一眼,“大郎?筹钱建房子的时候,你婆娘说了,你们大房一直生活在城里,很少回来住,只给出了二两银子,我跟你爹也没有多说什么。想必你们常年不在家的,也不愿意多出银子,大郎将来考上了秀才,想必也能在城里谋生,不可能跟我们泥腿子一样天天住在乡下,就不用安排了,逢年过节的回来一趟的话,也不会长住,顶多几天,家里不是有客房吗?就住客房里,客房里要是住不下,咱们家不是还有老宅子吗?”
千言万语,就是两个字,没有!
许大荣脸色一沉,不和许张氏说了,面向许有德,“爹,大郎是咱们家的长子长孙,不能说老宅子连他的一间房也没有,这样让他多寒心?他虽然常年在外面读书,鲜少在爹娘膝下承欢,但他姓许,他是咱们老许家的孙子辈的第一人。咱们家要是城里有宅子也好,不用争这乡下的一间房子了,可是咱们家城里的宅子还是老妹儿的名下,跟我们大郎半文钱的干系也无。将来,大郎说亲时,连个属于自己的新房也没有,哪户人家会把姑娘嫁给咱们大郎?爹?您给说句公道话吧。”
许有德抽烟,沉默不语。
许张氏不爱听了,“老大?亏你还是读书人,什么叫咱们家城里的宅子?那宅子是你老妹掏钱买下的,别的人一文钱没出,本来就是她的宅子,怎么就成了你嘴里的咱们家的宅子了?你的脸呢?读书读得把脸都读没了?还有大郎成亲为什么非要有自己的宅子?你们在城里不是租着那么大的房子吗?难道都睡得大街不成?租得房子能住人就不能成亲了?哦!之前筹银子盖房的时候,你们没当自己是家里的老大,没当是家里的长子长孙的,只想少出点银子,结果到了要收成的时候,就摆出家里的长子长孙的派头来了,你的脸咋地个就这么大呢?”
许大荣被怼得脸色涨红了,“娘,您也不要跟我说这些,谁家未出嫁的姑娘赚来的银子不得归公中所有的?老妹的银子就是咱们家的银子,她买的宅子就应该是姓许,宅子姓许,我们许家人人都能住得,大郎是长子长孙,将来为老许家光宗耀祖,传宗接代的,理应就该有他一份,要是乡下宅子不分给他一间,那么就把沙洲县新买的那处宅子归到大郎名下,让他成亲才合适。”
一激动之下,许大荣把内心所想,就话赶话的说了出来。
许张氏一口老痰就吐到了许大荣的脚边,“我呸!老大,你不仅是脸大,还脸都不要了啊!半点本事没有,觊觎妹子财产的主意却是一条一条的,老许家的人要是都像这样没出息还不要脸,还传个什么宗,接个什么代啊,给老祖宗丢脸唷!要你这样的后代何用?你们大房要是都是这么样想,不如把大郎给人家当上门女婿,断了香火算了……”
许大荣挪脚快,那口痰还没有吐到脚上。
许张氏的话刮骨烂心的,让许大荣颜面扫地不说,连许有德都面上不好看。
许有德把烟袋子在桌子上敲了敲,“老婆子,你咋说话的呢?别说了。”(未完待续)